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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地要向後退,卻被無雙拉住:“怎麼了,流年公子?”
我趕緊搖了搖頭,故意壓低了聲音:“沒事,只是還是快點開始吧,不然太子殿下怕是等不及了。”
“不急,反正還早著。”沐武幻有些疲憊地笑了笑,我看見他蒼白的臉色,還有那深深凹進去的眼眶,泛著血絲的眼眸此刻竟是黯淡無光,他的面貌本就貌若天人,此刻竟然多了幾分塵世的滄桑,都快變得不像他。
我嘆了口氣,有些感嘆。
“那都坐下吧,都是一家人。”無雙另有所指地看了看我,我淺淺地回了他一個笑,傻無雙,這樣的暗示。
沐武幻坐在對面,我與蕭無雙坐在另一面,有下人上前倒酒,我卻悄悄地告訴下人不要在幫我倒酒,經過上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弱點,喝多了酒對我沒有好處。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歌舞,直到外面傳來一聲宛若鶯啼的琴聲,那些舞女立刻停下了動作,全部退了下去,隨即連一旁的樂師都退了下去,一旁的簾幕也全部放了下來,外面抬進一頂轎子,裡面微微泛著光。
室內漆黑一片,只有那一頂轎子中的光芒些微地照亮室內。我偏頭去看蕭無雙,原來他竟是把御賜的夜明珠給了花慈,這次怕是真的費了心思了。
這樣的出場實在是出人意料。
那轎子上的紗幔隨著音動,一點點上下翻飛,只能隱約看到一位女子在撫琴,竟是看不明看不清,一下子就將好奇心勾了起來。我暗暗道,真是聰明的女子。
慢慢地,那琴聲開始慢慢響起來。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
無語的開始,孤獨在沙沙流淌,淡霧淹漫,誰在那邊?鴉色如煙,不覺地青染面頰,霜捋眉鬢,眸底酸澀如刃銳利而冰涼,誰在跟隨?盤旋、舒緩,琴音輕揚,聲音說著誰眼底的傷痕,象深潭下的鱗波暗閃,是流光,冷了、忘了。
是記憶不經意的碎屑,流光在暗的水面掠過,那般的傾城之曲,是誰才能明白。
我回過神,看著對面沐武幻的神色,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轎子中的人,那神色迷惘,似乎是忘了自己在哪裡,我垂眉,這是我曾經偷過他的譜子的那首絃歌賦,也難怪他會這般的失神,想必也在迷茫誰才是流玉吧。
轎子中的女子十指翩躚,舞在琴絃上,帶著靈氣。 ;花落月缺人自瘦,在同一片天空下,有誰守一輪殘月,飲一杯月光酒,如我獨倚窗前,共賞彎月,往事悽豔,奏往事,絃斷,琴聲迴響蕭瑟處。
這般的寂寥,花慈雖然彈出了七八分的意境,卻還是沒有真正地領會到,也可以看出花慈的琴技已經十分高超。
沐武幻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轎子,整個人就像是被定在了那裡。
最後一個音,嫋嫋地停止。場內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
所有人都看著那紗幔。
而轎子中的女子輕輕掀開紗幔,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時,我聽到了對面有酒杯打翻的聲音。
“太子金安,將軍,流玉在此獻醜了。”那聲音,空靈而悠遠。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冰肌藏玉骨,襯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月樣容儀俏,天然性格清。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藥弄春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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