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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萍,把這件事告訴她。也許一個人單獨的過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了一個可以牽掛的,或許不管任何事,你大約都想和他分享吧。劉勁亭找不到劉麗萍,就到醫學院找李棟,李棟正在上解剖課,下了課說要給劉勁亭洗洗晦氣,按照李棟的說法,劉勁亭這算是進了一趟衙門,雖然沒什麼三堂六審,但是身上也是沾了晦氣的,應當洗一洗。但是叫了兩個菜李棟卻吃不下去。劉勁亭問為什麼,李棟說別問了,問了你也不想吃了。
路平到宿舍的時候,大家都在為他擔心,上鋪的兄弟說教導主任昨天說了,說你回來到他辦公室去見他。
路平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大概系裡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便到教導主任辦公室去。
辦公室只有教導主任一個人,在看一本叫《婦女生活》的雜誌,路平覺得有些可笑,因為教導主任是男性。
教導主任姓郝,長得坨坨的,不高,很胖,坐在椅子裡嚴絲合縫的,可見他挑選椅子時的用心。
郝主任見了路平問:“你有什麼事情啊?”
路平說:“我同學說你喊我過來!”
郝主任說:“你是不是經管系的?”
路平說:“是。我是路平。”
郝主任一聽說是路平,臉色陡然陰了下去。只有臉上的肉扇動了一下,留下了過渡的痕跡。
郝主任陰著嗓子說:“你膽子可真不小,敢打城管!”
路平覺得郝主任講話過於誇張,便分辨說:“沒打,我們就是講道理來著。”
郝主任冷笑著說:“講道理?講什麼道理啊?人家是在執法,你知道不知道。法律有道理可講麼?都這麼講道理,那還要監獄幹什麼?”
路平聽了郝主任的話,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法律就是道理,而執法就是把道理實現出來,所以道理講好了,你也同意了,可是到你遵守的時候,是不能再講的。再講就成了刁民。可是道理是什麼時候講的呢?什麼人同意的呢?大概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也無從知道。
所以道理不通,還是要講的。路平覺得自己沒有理虧,理直氣壯的說:“城管欺負人,當時你不知道那女孩哭的有多慘,你見了你也會出來說句話的!”路平覺得自己說這話郝主任應該能夠接受,因為無形中拔高了郝主任的個人品質。
但是郝主任沒有接著路平的邏輯走,而是擺出了自己的道理。
郝主任說:“你們是什麼人?是學生,是來學習的。用得著你們管這些事麼。你知道不知道暴力阻礙執法是要被關押的,扣押兩星期!我們怎麼給你的父母交代?你們父母好不容易供你們上大學,你可倒好,不好好在學校學習,到社會上管這些事,你說萬一出個什麼事情,你們父母怎麼辦?如果學校學生都像你這樣,那我們老師怎麼辦?”
路平原本還想說兩句,可是郝主任把父母都搬出來了,而且捆綁在一起,大有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架勢。而且一涉及到情感,大多是沒道理可講的,只要閉口不言。
然後自我催眠,耳朵一閉上,只能聽到郝主任在嗡嗡嗡的說話,路平愣愣的站在那裡,靈魂似乎出了竅。周圍的事情都不知道了。眼前只恍惚的有郝主任在動著嘴皮子。
郝主任教育完路平,說是要給予記過處分。“這是經過學校研究決定的,過兩天就會有通知。”郝主任說完,顯得有些無力,這樣顯得他很具有長輩的風範,在替路平擔心,同時也是一種示好。表明這樣的處分決定與他沒什麼關係,剛才的批評,也完全出於好意。
路平並不想和郝主任說那麼多,處分就處分吧,還能怎麼樣?他看了眼郝主任那張肉得有些發膩的臉,什麼也沒說。
從郝主任那裡出來,路平感覺渾身無力,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燒。決定到醫務室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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