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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他法,說不得,只好擔些風險。”當即微微頷首,釋天風心上一喜,轉頭笑道:“粱小子,就這麼說定。”淩水月道:“今晚大家也都累了,明朝出發如何?”梁蕭點頭應允。
定下賭約,釋天風三人下了鐵塔,秦伯符將群豪遣散了,一行人就在“九曲閣”住下。梁蕭在塔頂盤膝打坐,涵養精力。次日凌晨,雨歇天青,東方微白,梁蕭用過乾糧,下了鐵塔,風憐也帶上花鏡圓,跨了火流星,在塔下相候。
稍待片刻,釋天風夫婦與天機宮諸人也都到了。眾人相見,更無多話,乘船渡過黃河。踏上河岸,兩大高手拔足便走,端端逝如驚電,瞬息間便只見兩個小點。淩水月見二人並駕齊驅,難分高下,心中微凜,取勝的把握又減了幾分。
風憐見狀,催馬趕上。諸人早已商議了調虎離山之計,欲趁梁蕭被釋天風纏住,搶下花鏡圓,孰料火流星不待眾人出手,早已潑喇喇一陣疾跑,奔出數十丈外。眾人大驚,拍馬緊追,但火流星何等腳力,片刻間人馬無蹤,只留下嫋嫋輕塵。淩水月和秦伯符相顧駭然,均想:“這梁蕭算無遺策,說不定這次比鬥輕功也有必勝之法,我等恐怕中了他的狡計?”
風憐趕出一程,迫近前方二人,釋天風聽到蹄聲,回頭笑道:“這匹馬跑得挺快,莫要被它追上了?”說著加快腳程,梁蕭見風憐趕來,再無顧慮,催動內力,咬住釋天風不放。
二人一馬沿路飛奔。釋、梁二人均已知曉對方虛實,情知來日方長,短途間難分勝敗,是以餓了同吃,倦了就睡,遇上風雨也各自覓地躲避,並不十分緊急。忽忽行了七八日光景,長江滾滾,已然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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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奔萬里(9)
抵達江岸,風憐要看江上風景,眾人便即停步歇息。梁蕭極目眺望,但見遙山聳翠,遠水翻銀,船舶往返,鷗鷺齊飛。想起當年那場血染大江的鏖戰,宋元兩軍無數生靈埋骨江底,而今眼目下,卻已不見了血火滿江、屍骨斷流的影子,便似那場爭奪天下的大戰不過南柯一夢,須臾成空,惟有這條長江逝水,無語東流。
傷懷之際,忽聽釋天風嘟囔道:“晦氣晦氣,兩個小崽子羅裡羅嗦,這些窮山惡水有什麼好瞧的?”梁蕭回頭望去,但見風憐騎在馬上,和花鏡圓指點江山,縱情說笑。釋天風則揹著雙手,踱來踱去,一臉不耐。梁蕭心道:“此老精力矍鑠,奔走已久,也不見疲憊;過江之後,恐怕還有一場好比。”
釋天風踱了半晌,不由著起惱來,嚷道:“不等了。你們不走,我過江去了。”瞧得附近有船停靠,跑過去抽了一根竹篙,折斷一截,飛身踏上,使出“乘風蹈海”的輕功,在江面上滑出兩丈。風憐驚道:“師父,不好,這老頭兒本事太大,咱們快尋船過江去。”
梁蕭含笑不語,尋思道:“用這法子過江,原也不難,但步人後塵,算不得本事。”一轉念,取來兩根竹篙,握在雙手,左手竹篙一撐,篙身忽屈忽直,將他凌空送出三丈。梁蕭右手竹篙探出,嗖地插入江中,竹節虛心,浮力甚大;乍沉又浮,梁蕭借力一個筋斗,又縱出五丈,右手竹篙復又探出,竹篙沉浮之間,再將他送出三丈。兩根竹篙這般此起彼落,遠遠望去,梁蕭便似一隻長腿鷺鷥,在茫茫大江上恣意行走。釋天風回頭一瞧,不禁脫口叫道:“梁小子,好手段!”
這二人各逞神通,橫渡長江,江上船伕漁翁盡已瞧得傻眼,只望著那兩人飛逝如電,你追我趕。梁蕭手中竹篙使得興發,突地後發先至,從釋天風頭頂掠過,左篙一撐,當先落到南岸。釋天風尚在江中,見狀面色灰敗,嚷道:“罷了,小子,算老夫折了一陣。哼,你既然上岸,幹麼不先走一步。”說話聲中,也飛身上岸。
梁蕭笑道:“我徒兒還沒過江呢!再說釋島主一根竹篙便能渡江,不才卻用了兩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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