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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是站在原地,擔憂的望著韓越大步走下樓梯,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身影。
到底牙齒比不上刀子,楚慈的手腕只斷了靜脈,動脈和肌腱基本無損。神經組織受傷倒是不輕,手術後應該有一段時間手腕發麻無明顯觸覺,最多要保養一兩年才能痊癒。
他身體太虛弱,手術後睡了好幾天都沒醒。韓越天天過來,只坐在床頭悲傷的看著他,間或摸摸他包裹著厚厚繃帶的手。他觸碰那隻手的動作小心翼翼得讓人心裡難受,就彷彿那手是什麼脆弱易碎的稀世珍寶一般,稍微摸得重一點就壞了,再也補不回來了。
幾天後楚慈醒了,韓越反而避開了。一天趁韓越不在的時候任家遠過來看他,跟他說韓越答應分手的事情,楚慈只沉默了一會兒,說:“好。”
任家遠看他的樣子,臉色蒼白得一點人氣都沒有,脖頸到鎖骨都削瘦得突出了起來。他恍惚記起上次見到楚慈的時候,他雖然也削瘦,但是眼神和笑容都極其有神,看上去溫文爾雅極有風度,一看就是生活十分優越從容的人,哪像現在這樣被折騰得不成人形?
任家遠遲疑良久,才問:“你……恨韓越嗎?”
楚慈搖搖頭。
任家遠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驚問:“你不恨他?難道你……”
他想說難道你喜歡他不成?但是想想這個結論又太驚世駭俗,實在沒有說出來讓楚慈鄙視他的必要,因此又把話嚥了回去。
楚慈剛從昏迷中醒來的那段時間,每天有十幾個小時都在睡眠。他從精神到身體都太虛弱了,需要大量的睡眠時間讓身體一點點恢復。儘管任家遠再三保證醫院貴賓區的伙食只有更好沒有最好,但是韓越仍然不放心,每天在家做了三菜一湯大補的東西讓任家遠送進去,裝在醫院餐廳的盤子裡,偽裝那是醫院的伙食。
任家遠看韓越送來的菜和湯,每次都花樣翻新不重複,就算是盤炒青菜都用了高湯做料底,加了乾貝、火腿一樣樣的調料,聞起來香得讓人饞涎欲滴。每天這三菜一湯搞起來可不簡單,任家遠知道韓越會弄吃的,但是不知道他還能這麼用心去弄吃的,不由得十分驚訝:“你說你這樣值得嗎韓二!這又不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司令夫人住個院,家裡保姆天天去送雞湯!現在酒店業都發達成這樣了,直接打個電話過去要訂什麼訂什麼,紅燒鯨魚都沒問題!”
韓越苦笑一聲,說:“他吃東西毛病可多了,酒店廚師伺候不全的。他以前在家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買到洗到燒最後到清潔全是我一人,就這樣他還這個不吃,那個不吃……再說外邊東西弄得髒,誰知道菜葉子上有多少農藥殘留。”
任家遠心說他孃的,你這不是挺知道心疼人的嘛,怎麼虐待人家的時候就這麼下得去手呢?
楚慈剛醒來的時候只能吃流食,每天喝一點粥,基本上靠葡萄糖和營養劑來維持。後來慢慢能吃點東西了,任家遠就把韓越做的飯菜給他弄進去,果然楚慈比吃得醫院飯菜要多一些。
其實當時楚慈嘴裡很淡,重傷重病剛剛開始癒合的人基本上吃不出食物的味道,純補充營養。幾天之後他慢慢開始恢復味覺,那天任家遠查房的時候,就聽他突然說:“讓韓越以後別再弄吃的送進來了。”
任家遠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是韓越?”
楚慈靠在枕頭上,閉上眼睛,臉色淡淡的不說話。
任家遠不敢跟韓越說楚慈叫他別忙乎了,他感覺韓越現在的心理狀態很成問題,他可能就指望著每天給楚慈弄吃的這一件事來支撐自己。人都是這樣,絕望到一定地步了就忍不住要自欺欺人,韓越在給楚慈做飯的時候就騙自己楚慈還沒離開,還要倚靠他,還跟他有家人一般的關係。任家遠覺得如果自己直不楞登的跟韓越說你別忙乎了,楚慈不要你給他做飯了,那韓越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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