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子是單人匹馬!”周雲目光緊緊凝視著那匹迅速接近的棗紅馬,驚異地呼道:“果然只有他一個!好大膽——那烏篷車開始移行向道路的左側、吾、那人亦已催馬搶向左邊……”秋離放眼瞧去,前面十來丈遠近,烏篷車正馳向路左,顯然是想讓路給來騎,但那匹棗紅色的大馬卻瘋了似地也朝左面狂奔而來”烏篷車驀地顛震了一下,兩匹毛驢被猛然拉住,正在昂首嘶叫,車上的漢子高聲怒吼道:“喂,你這人怎麼亂闖一通,這麼寬的道路一一”他話聲未畢,那匹衝來的棗紅駿馬驟而斜刺裡一煽猛揀,馬上的騎士淬然揮手,一條金閃閃的長鞭怪蛇一樣霍而舒捲,駕車大漢暴吼一聲跳了起來、在空中一翻身已拔出一柄閃亮匕首,照著馬上的人便戳了下去!
馬上騎士不聲不響,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馬兒往前煥竄,他整個人“刷”地斜向右邊,在一斜之下又猛旋了一個半弧坐好,在這美妙而驚人的旋轉中。那大漢一刺落空撲向地下,他狂叫一聲,飛快轉身企圖再刺,然而,那條金閃閃的長鞭已映著日光一晃之下卷在他的腰上!
周雲一拍手,低叫道:“好妙!”兩個字還在他舌尖上翻跳,那大漢已驀地慘號一聲被長鞭抖出,直摔在尋丈之外連連滾動,每一次翻側之間,地下都印著一攤攤鮮明的血跡!
馬上騎士在飛揚的塵土中扯馬韁、整匹棗紅馬人立而回,轉首‘呼”的一聲嘶叫。馬上人不待馬兒立穩,已飄然落地直奔烏篷車而去:地下塵土中的大漢拼命往這邊爬著,他的雙手十指在滾熱的砂土中一寸寸地插下移動,手指上全沾染著粘稠的鮮血,腰際與兩脅更是衣衫碎裂,血肉模糊,這一瞬間糊沾上不少灰沙,看上去越覺悽慘,他鐵青的臉上淌著豆大汗珠,五官扭曲著一面爬,一面悲切地大喊:“壯士……壯士……裡面的財寶你隨意取拿、但求你莫傷了車裡的人。他們一家骨肉只剩下這母子二人了……”那全身雪白的怪客似乎略一猶豫,又疾速地掠上了篷車,劈手一把扯下了車篷,倒提金鞭,微一探身,已象提著只小雞般拎出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來,那孩子粉團團的一張小臉怪讓人喜愛,但這時卻驚得手舞足蹈號陶大哭,車裡一個穿著青色衣裙的少婦尖泣著撲了出來,一把沒抱著孩子反被那白衣人一腳踢到車下。少婦在地上翻了個滾,哀叫著爬轉來跪倒,滿面淚水地哭著祈求:“壯士,英雄。求你饒了我的孩子!壯士,我宗家一門三十一口僅存我母子工人,我們不會再有復仇的念頭。壯士。你就容我母子二人活下去吧……壯士,車裡的細軟都送給你,只求你饒了我們……”那白衣人手裡高提著孩子,稍微仰了仰頭,晤,敢情他也是蒙著臉孔,一塊雪白的綢巾淹住了口鼻以下的部分,在他仰頭的當兒,老天,那雙眼睛竟是如此澄澈,如此清瑩。水汪汪的兩潭清水!那兩條眉兒,彎彎地勾了上去,似兩抹新月.又象兩片柳條……秋離猛地與那人打了個照面,不覺心裡一怔,他微噫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問了自己一句:“這個傢伙怎的生得如此撫媚?莫不成……是個女的?”在地下爬著的大漢劇烈地嗆咳了兩聲,也哀哀叫道:“壯士,求你,求你饒了宗家這一點香火吧,壯士,我用我的頭顱來頂替少夫人與小少爺的命,壯士,求你礙……”白衣人依舊沒有說話,只見他眉兒一豎,兩隻晶瑩的眸子裡,透出一股十分可怖的煞氣,振臂就待拋摔下手中提著的孩子——秋離懶洋洋地嘆口氣,卻及時地大聲叫道:“住手!”白衣人怔了一下,目光冷峻得象冰碴一般投了過來,那裡面,除了憤怒,還帶著一絲兒無可言喻的嬌媚!秋離笑了笑,又接上一句方才的話尾:“我說娘們。”白衣人的一雙俏眼驀然蒙上一層狠毒之色,他哼了一聲,奮力將手中的小孩摔了出去!
青衣少婦的淒厲慘叫與孩子在半空中發出的尖銳哭喊組成了一闕短促而又絕望的音階,地下的大漢狂號一聲,頹然頭撲向塵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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