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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像你這麼特徵明顯的人還真不多。”阿九好笑的搖搖頭,莫非古人理解能力真的很有問題?
杜軒格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臉上有淡淡的紅。
“你若想解毒,可以隨時來雲霧山莊找我。不過我從不作賠本的買賣,你要答應我三件事,考慮好了你就帶著這個來找我吧!”阿九推門走了出去。
杜軒格看著手中紅色的花鏢,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這毒?真的有解嗎?
這時,雲翳突然出現在身後,附在阿九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病了?她病了……難怪杜軒格會來金華……阿九的心隨著腳步突突跳得極為不安,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在全身蔓延開來。
涼風悠悠,隱隱的將她的猶豫不安吹至她的心坎上,也把夜色吹染得更深更濃,天色如墨,濃雲徹底征服天際,那個名義上的母親病了,該不該去看看她呢……在今夜,她見不著任何星子。
他也見不著半顆星子。
獨坐東內太極宮宮頂上觀天的慕容風鐸,在夜半即將臨近初晨的時分,深深凝鎖著一雙劍眉,再三端詳著近日來總是烏雲蔽天的天際,只見天空猶如披上一襲黑紗,放肆漫天的濃重疊雲,彷彿也壓在他心頭的極深極深處,而那顆在兩日前易主屬他白玉瓷瓶,則是靜靜的擱躺在他的掌心裡幽幽燦亮,宛如一輪初窺的皓月。
這幾日來,他一直都記著在燭火光輝下那張絕世的容顏,在那日之前,他能擁有關於她的記憶並不多,很少與她見面,通常都是她身邊身手神鬼莫辯的手下來回傳話。
從第一次見她就被她深深震撼,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那樣出眾,世間萬物似乎都圍繞著她旋轉,冷!實在冰冷至極,可那冰冷卻有種奇異的魅力吸引著所有人。失蹤一年的她,身上多添了份他意想不到的嫵媚,雙眼活靈得會說話似的。可氣質卻更加冷冽……
他更記得,她身上淡雅的冷香和粉嫩的唇瓣……看著手中的瓷瓶,腦海裡全是她……全是她……
站在宮頂上,一直在為慕容風鐸觀望著四周狀況的貼身侍中離蕭,在收到下頭的人來報後,悄聲地走至他的身後打斷他的沉思。
“又來催了?”慕容風鐸頭也不回,只是低首看著手中綻放著幽光的白玉瓶。
“司禮太常、博士祭酒,太史今、園邑令都已在宮外候著”。離蕭制式地報上那些時辰未到,就已提早來到宮外等著的官員名稱。
慕容風鐸的劍眉緩緩朝眉心靠攏,“國子監也到了嗎?”派了這麼多人來,想必國子監一定在來太極宮前,已經先到他母后那邊走過一趟。
“都到了。”眼看風大,離蕭站在他的身邊為他阻擋強風。“國子監已迎來太后的懿旨,望皇上早日封后。”
封后?慕容風鐸冷笑,一群只知道爭權奪利計程車族!
經過宮廷鬥爭的洗禮,這二十四年來,他已明白了也習慣了什麼叫承擔。可是他真的不甘,帝王無情?真的無情嗎……若是真的,為什麼心會這樣酸澀呢?
他是一國之君,他不該有自己。因此,心中若有不平,壓下來;若有微辭,壓下來;若有夢想,壓下來;若有弘願,壓下來,把在皇帝身分之外的一切都給壓下來,將它們都緊緊地關在他心頭的最深處。真的如她所說,走上這一步,就意味著除了這個位子,其餘的都要毫不留情的捨棄?
但壓抑久了,那便成了一種深刻至骨的承擔,同時也是一道道緊縛著他令他動彈不得的枷鎖,只是這道枷鎖,他藏得太深太好,以致沒人看得出來也無法看透。
在他人的眼裡,他們只看見一個“賢明”的君主,一個溫文爾雅的“仁君”。
慕容風鐸握緊了手中的白玉瓶,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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