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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的鎖骨,她柔弱無骨的臂纏繞在他脖頸上……
純白絲衣,衣角墜著朵朵寒梅,髮帶落地,青絲散開,鋪在枕上,好一處驚心動魄的瀑布,情是灼人的,不經意對上一眸,已叫人看痴,輕輕一扯,衣飾飄落床下,白皙的肌膚露出一點端倪,吞了他的魂魄,讓他熱血從腳底湧上來,“轟”的擠在腦子裡。
“絕世有佳人……”他喃喃,俯首去吻,紅唇透著獨屬她的幽香,清甜如梔。窗外……月正圓……
在微亮的晨曦中醒來,雪星辰有些恍惚的睜開眼,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投下斑駁的暗影,天未亮,正是好眠時分,卻總是覺得缺少些什麼,無法再次安然入睡,呼吸間總是聞著若隱若現的幽香,伸手向身側攬去,卻是摸了個空,回想起昨夜的呻吟嬌喘,銷魂蝕骨的美妙,嘴角露出濃濃的笑意。
竹門“吱呀”一聲響起,他抬頭望去,一個高挑的身影抱著手斜倚在門邊,嘴角帶著個魅惑人心的笑,那笑竟浮上了眼底,未束的烏絲傾瀉而下,襯著如雪的白衣,美的如夢境,屋外,鳥兒清唱,細風涼爽,竹葉彷彿新生一樣,抖動著風的笑聲,他痴痴的看,祈禱上天,但願將這一刻拉成永恆……
她看著他一臉痴迷的傻樣,咯咯笑出聲,他手忙腳亂的穿好衣衫,走到她面前,有點心虛的問道,“你笑什麼?”阿九不答,反問道,“你臉紅什麼?”正要往門外邁步的身影腳下一個踉蹌,急急辯到,“哪……哪有?我……我去做早飯。”說完就匆匆跑遠,阿九的笑聲在竹林上空迴盪。
無愛,卻非無情,金風玉露,不過一次相逢……
貪看她的美,夜夜擁她入懷,捨不得入睡,每夜巫山雲雨,直到精疲力竭,聞著她的幽香入眠,看著她滿眼的黑,似乎要把她吞沒了一樣的黑,就此沉醉不復醒。
一連二十天,雪星辰不離她寸步,彷彿冥冥中知道會失去她,頑童一樣糾纏著,飢渴者般貪婪的索求著。
“喂,你能不能不要打擾我做事?”阿九此時就在暴走的邊緣。
“不!我要你彈琴給我聽。”雪星辰嘴角掛著有些邪氣的笑,含著她精緻的耳垂,細緻的舔吸著,“陪我一會嘛!”
阿九丟掉手中的筆,無可奈何的瞪著他,使勁抓抓腦袋,“真是被你打敗了!”直直走到桌前,輕撥幾個絃音,悠揚琴聲起,纏綿悱惻,如山泉出於岩石,潺潺順山勢而下,悠遠動人。一曲《梁祝》蕩氣迴腸,琴聲從哀綿轉為急促,又慢慢滲入甜蜜的溫柔,最後,以一個高亢顫音結束。
雪星辰閉著眼睛,靜靜聽完,良久才緩緩睜開,“從此以後,你彈琴時,不可有外人在,不然會惹多少情,害多少相思。”
阿九頭也未抬,筆耕不輟的在紙上揮毫,“你是第二個聽我彈琴的人。”
他溫柔的目光輕輕一掃,“這曲可是你作得?曲名為何?”
阿九微怔,曲名?總不能說叫《梁祝》吧,那不是還得解釋誰是祝英臺,誰是梁山伯?豈不是吃多了撐得。
“兩隻蝴蝶,嗯……叫兩隻蝴蝶,得,你琴也聽完了,趕緊走吧!”連踢帶踹的把他弄出了門。
雪星辰站在門外,一臉寵溺的笑,“曲是好曲,兩隻蝴蝶?……”
鳥兒在枝頭婉轉低吟,又是一夜清夢,準備起身的阿九輕輕撥了撥搭在身上的臂膀,身後的人嚶嚀出聲,兩隻手收得更緊了,阿九皺皺眉,再次拉開他的胳膊,卻被他握住了手,似乎要將她的手揉碎,幽深似潭的眼睛直盯著她,聲音溫柔卻堅定,“嫁給我!阿九。”
猛然間,阿九感覺自己的心上就像被人用刀剜了個口,血汩汩湧出,身上有種失血的冷,怔怔的看著雪星辰。溫暖的懷抱從身後環住她,“我永遠陪著你,無論你作什麼!我愛你,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