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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虛在舔和不舔之間斟酌了片刻,心下嘆氣,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能不欠狗情便不欠狗情,回想起這條白犬在冷夜的風雨中沉穩的站著,安靜等待自己的身影,莫虛不禁有些許動容。他認命的活動了下冰冷的爪尖,軟軟的肉墊踩在大棚內裡邊還算乾燥的地上,並不感到有多麼暖和,和寵物店中的恆溫系統,更是無法相提並論。
莫虛踮著腳尖悄聲走過去,盯著白犬英俊的狗臉半響,伸出半截舌尖,不太熟練的動了動對方的毛。
沒有想象中的土味和難以下口,只有一種寒風般冷冽的味道,混合著半乾的溼度,口感竟是還不錯。莫虛不知輕重的咬了幾口,這麼厚實的雪白毛髮,他覺得光用舌頭不頂用。
事實證明,不能奢望一條不會自己舔毛的野狗,能無師自通的學會給別的犬類服務,莫虛忙活了半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對方胸側和背部的狗毛被自己咬得一團亂,上邊沾著的水滴是幾乎沒了,但是這樣就和定型效果似的,相當殺馬特!
亂得還挺有藝術,他歪著腦袋打量片刻,吐掉嘴裡不小心扯斷的幾根雪白狗毛,莫名頓時有些心虛,下意識的抬眼想確定白犬是否還熟睡,下一秒便撞上了一對深邃漆黑的眸子。
“……你醒了。”莫虛稍稍後退半步,暗自撇了撇嘴,明明是做好事,怎麼會有種被抓現行的感覺……
白犬隻是假寐,它看了眼這條外來野狗,繼續維持著趴在地上的動作,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身上被樹立起造型的狗毛,或許這條雜毛狗只是覺得嘴癢了,想咬點東西緩解,白影重新合上眼眸,明日去尋找食物時,也可看看有無磨牙的小物件。
此時對方越是表示得無所謂,莫虛越是有些愧疚,自己的舔毛技術不好是事實,把野狗群的老大弄成這幅模樣,第二天說不定會讓讓那些野鳥野貓嘲笑。他一直都有種既然要做,就努力做到最好的小習慣,即便是追尋較快的自然死亡,也同樣如此。
白影突然覺得身子一沉,緩緩的睜開眼,發現那條外來野狗正壓在自己身上,一個勁的磨蹭著它的皮毛。
莫虛一邊努力用肚子上的絨毛擦平那些翹起的部位,一邊感受這具身軀隱藏在毛髮之下的健壯肌肉,結實而兇悍的硬度,讓他磨得自己腹部的肌膚甚至有些生疼。只是若還要繼續用舌頭,那他得舔到什麼時候,男人就直接一點好了,莫虛一邊心裡暗想,一邊上上下下的繼續磨蹭。
黑狗和黃狗也就是在裝睡,意識到這邊有動靜後,便趴在地上用爪子捂著雙眼,偷偷從指甲縫裡邊觀看,彼此間心有靈犀,那條外來野狗的舔毛方式,是有點獨特。
然後它突然壓在了白影身上,還一上一下的……
兩條狗頓時一副臥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