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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挑剔的,一品大員,先禮部尚書秦尚書的嫡次女,入宮就封了嬪位,秦氏容貌端貴,氣質嫻靜,性格柔和,知書識禮,當初皇后早逝,中宮空懸,聖上也沒有再立後,秦氏為皇貴妃,代掌鳳印,執掌後宮,宛如皇后一般的許可權。
雖說這樣比較實在不敬,但當時的情況卻的確與如今周繼林院子裡的王氏有些相近,皇后只生了兩位公主,並無嫡子,秦氏的兒子居長,兩位公主的地位與如今的周寶璐極為相似。
但處境卻是完全不同。
宮中處處體現出了嫡出公主的地位,皇貴妃謙遜守禮,雖手執鳳印,但宮中大小事均先遣人回兩位公主,徵詢意見再做定奪,至於供奉之類,兩位嫡出公主自然也是頭一份。
聖上贊其賢德。
宮中的事,靜和大長公主自然是一清二楚,小的時候或許有不服氣,也曾在母親跟前抱怨過,待得後來,皇子奪嫡的時候,皇后的母族站在了自己哥哥一邊,靜和大長公主便再沒有了怨言,而兄長登基後,作為最有臉面的公主所享受到的一切,讓靜和大長公主十分的佩服自己的母親。
當然,這些事,周繼雲也很清楚,此時隨口比出來,自然有他的用意。
周繼雲道:“這件事明顯便是武安侯世子的手筆,武安侯世子最擅長四兩撥千斤,常從小節入手,便將毫無關係的兩件事串到一起來,手段十分巧妙精緻,二哥身在局中,看不透也是有的。”
靜和大長公主依然不太喜歡:“若是他自己行的正,事事想著規矩,不把姨娘抬舉的比正室夫人還強,武安侯世子便是手段再高明,他也不會落到人家局裡。無非還是自個兒行的不正的緣故,為著個姨娘,要打嫡親的女兒,虧他是大家公子出身,也是請了高明的先生教出來的,竟就這樣兒!”
靜和大長公主說起來,依然十分的不自在,兒媳婦自己立不起來,在靜和大長公主這樣強勢的婆母跟前,越發沒了站的地方,靜和大長公主自也不會看重她,無非體體面面的晾在一邊罷了,上不了她的心。
可週寶璐不一樣,她是嫡親的孫女兒,實實在在流著自己的血脈,如何能由一個姨娘欺到她的頭上來。
周繼雲很清楚他孃的心思,只得在一邊賠笑,輕聲細語的解說著,他雖也看不上二哥這種做派,可到底是他親哥哥,也沒有他說哥哥的道理,再看不上也只能勸解。
靜和大長公主嘆氣道:“你二哥沒有嫡子,請封世子本就難了一層,他還這樣扶不上牆,輕易的就被人算計了去,這事就越發難了!”
說著越發不忿:“這武安侯世子的手也未免伸的太長了些!”
周繼雲卻道:“依我說,這也怪不得人家陳家,好端端的姻親,原是最親近的,若不是實在不堪,人家犯得著做這些事麼?單看如今的情形,還只是姨娘庶子呢,就能欺到嫂嫂和璐姐兒頭上去,若是華哥兒真立了世子,她們娘倆在這鎮國公府還有個站的地兒沒有?武安侯世子的親孃去的早,他也就這一個嫡親的姐姐,自不能眼睜睜看著二嫂和璐姐兒沒了下場,娘想想,若是大姐姐、二姐姐夫家是這個樣兒,兒子自然也是要理論的。”
這話反倒把靜和大長公主說笑了,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嗔道:“胡說什麼,你大姐姐二姐姐都是懂事明白的,可不是你二嫂那樣……”
她心裡看不上,嘴裡卻並不說出來,只點頭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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