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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的話又講了一遍。珠兒便拍手嘆道:“好好的,你招惹她做什麼?姑娘這會子正在氣頭上,聽得進去什麼?你去找這個不自在,落得一身埋怨,何苦呢?”長春便道:“我便是這個脾氣,看著好好的夫妻為小人弄得離散,心裡難過罷了。”珠兒道:“你怎知不是那陸誠勇發達了,就要棄了姑娘娶更好的?這世道,陳世美也還不少。”長春道:“你也恁般亂講起來,你也在陸家服侍了幾年,少爺是什麼人,你也該看在眼裡,怎會行出這樣的事兒來!姑娘雖說嘴上硬,但你瞧白日裡那情形,分明是不能忘情的。何況如今姑娘又生了孩子,這孩子也不是姑娘一個的,少爺到底也是小姐的父親,還該告訴他一聲才是。”
珠兒聽出這話裡的意思,立時跳了起來,向長春道:“姐姐,我可奉勸你一句,少去招惹那些不自在。你要把這信兒傳到陸家,再招惹出什麼風波來,姑娘和老爺還不定怎麼生氣。那可不是咱們這些丫頭擔待的起的。主子怎麼吩咐,咱們就怎麼行事罷了。何必去找那些不痛快。”長春卻不依從,說道:“我就是這麼個執拗脾氣罷了,你不必擔心,這事兒我一人扛著就是,絕不帶累你們。”珠兒見她執意,只好說道:“旁的倒也罷了,你現下也出來了,倒怎麼去說呢?”長春微微一笑,道:“我自有處,不必擔心。”言罷,便又在炕上躺了下來,不過一時三刻竟而睡熟了過去。
珠兒向她身上摸了摸,見果然睡著了,便走去吹了燈火,也爬上炕去睡。今日該著寶兒上夜,獨留她一個在裡頭,無需多言。
這般又過兩日,眨眼就是臘月二八。
這日,正當家家打糕蒸饃,預備過年。夏家各處鋪子收結了賬目,掌櫃並夥計一一來夏家請安。夏東興遂封了些年禮紅封——三、五、十兩不等,算作年節酬謝。這些夥計吃過年茶,各自歸家過年,一年的經營便算完結。
夏明不同旁人,被人請進內堂奉茶,與老東家夏東興請安已畢,各分賓主落座。
夏東興便將早先女兒的意思講了一遍,夏明如被金磚砸了天靈蓋,喜不自勝,忙不迭起身作揖,道:“我每月自櫃上領五兩銀子的薪酬,逢年過年姑娘從來不少賞賜,如今又給我分子,實在不敢當。”夏東興莞爾道:“你替她出力一場,吃這個原不為過。她如今有了孩子,往後只怕分不出身來,更有煩累你的地方,你便收著罷,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她本要親自出來跟你說,只是月子沒出,不好見人,就罷了。”
夏明聽聞,硬要跪下磕頭。夏東興力勸了一場,方才各自歸座。
夏明說道:“姑娘生了小姐,身子可還好?鋪子裡的夥計聽聞,都歡喜的了不得。前兒,大夥還一塊湊份子,送了個禮來。雖說不算什麼好東西,也是個心意,請姑娘看個新鮮罷。”夏東興道:“你們送來的禮,她收著了,也很喜歡。雖說都是些土產,總比那中看不中吃的強。咱們生意人家,講究實打實的過日子,還是這些實在。她是頭胎,難免辛苦些,旁的倒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前兒聽了陸家的事兒,心裡又不自在了一場,險些回不過來。總是看在孩兒的份上,轉了過來。”
夏明點頭道:“姑娘雖說從陸家出來了,到底和陸家少爺做過一場夫妻,聽見那訊息,心裡難過也是有的。”夏東興聽這話來的甚奇,不由問道:“那陸誠勇自去當他的大官,攀他的高枝兒,春朝又要難過個什麼?”夏明甚是詫異,問道:“難道老爺同姑娘並不知情?陸家少爺的一雙腿已是廢了,如今日日都在床上躺著,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好在姑娘同他散了,不然往後還不知要被連累多少。”
夏東興不防此節,大吃了一驚,連連追問:“陸誠勇的腿卻怎麼廢了?我只聽聞他在邊境立了大功,朝廷要封他做大官,還給了許多賞賜,怎麼轉眼就變了訊息。”夏明點頭道:“陸少爺回城的時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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