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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銀子討來了?老太太早上還問起來,給紅姐兒打的梨木櫃子,還缺些木料要買,等銀子使呢。”
那陸煥成也不答話,換了衣裳就往外去了。
柳氏見狀,罵道:“這老殺才,老孃同他說話,這等瘟聲不吭。放著家裡的事不管,日日往外頭胡行,也不知外頭有什麼勾使鬼勾他的魂兒,正當家事全不理會的。家裡出這樣大的事,也只當瞎了一般。”
迎夏點了一盞茶上來,遞與柳氏,說道:“太太,老爺這樣連日不歸家,不知在外頭有什麼勾當。太太若是得空,還是尋個人打探打探的好。”柳氏不耐煩道:“能有些什麼大不了的事,這老瘟生除了買那些破盆爛罐,還能有什麼事。家裡頭等要緊的正事尚且不理會,外頭能有什麼勾當?這些日子聽人說,也都是歇在衙門裡。”
迎夏看這情形,嘆了口氣,將茶碗放在炕上,退在一旁,不言不語。停了半日,她見壺中沒水,走到外頭,叫小丫頭忍冬道:“屋裡沒水了,你也不知道燒,每日家就知道玩。待會兒太太要茶吃沒有,瞧她打不打你。”
忍冬正在廊下踢毽子,聽了這話,頭也不回道:“你自家又不是沒長手,要茶要水不會自家燒去,爐子就在廊上,你又不瞎。”迎夏被這她這一句,氣的險些仰倒。欲待教訓教訓,這忍冬日前又拜了管家娘子王氏做乾孃。那王氏同她娘一向不和,她沒來上房時,這王氏沒少與她家使絆子。自打夏春朝離了陸家,陸家家反宅亂,這些管事的各自為王,不服管束。偏生陸家上面這些主子,並沒一個有主事之才的,聽憑底下這些人瞞哄誆騙。又是被伺候慣了的,世務不通又懶怠動彈,陸賈氏年邁體弱不能理事,柳氏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只會屋裡耍橫,到了這些人跟前,便如提傀儡上場還要缺口氣。故此,如今陸家倒是這些管事的更有幾分臉面。
這迎夏家中並無一個可靠之人,不過是因投靠了太太才有些得色。現下太太立不起來,她自然更不敢與這些人爭衡。
當下,只好忍氣吞聲,自己走去燒水燉茶不提。
陸煥成出了上房,徑直到正堂上坐了,向下喝了一聲:“帶那賊上來!”
地下洪雷一般齊聲答應,就把適才在陸家門首反綁的人推了進來。
那人不明不白遭此責難,早已嚇得癱軟了,上得大堂見了這個陣勢,不用人說,雙膝一軟跪在地下,一泡熱尿灑在了褲襠裡。
陸煥成在上頭喝道:“你這廝是哪裡來的毛賊,敢到將軍府邸行竊?!快快講來,不然定將送你到衙門,叫官老爺打斷你的雙腿!”那人嚇得面色蠟白,哆嗦了半日,才磕磕巴巴道:“上覆……上覆親家老爺,小的是夏家大奶奶打發來……來問親家老爺的安……”
陸煥成才自鋪子裡回來,正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一聽此言,也不待他說完,歷時暴跳起來,大喝道:“誰是你親家老爺!你家賤人已被我們休出門去了,你們還敢上門胡認親戚!”罵著,就向底下人吩咐道:“把這個瞪眼瞎的臭賊拉到二門上,重重的打上三十大板。吩咐下去,往後家中再不許夏家的人登門!”
地下伺候的人答應了一聲,就有人上來押了這人下去。
那陸煥成氣兀自未消,坐在圈椅上發悶。正當此間,門外有人來報道:“喜順來了,有話同老爺稟告。”
陸煥成聞聽,才待叫進來,頓了頓又道:“叫他到書房等我,我這就過去。”言罷,下來邁步出門。
走到書房,果然見日常跟隨的心腹小廝喜順在書房外等候。那喜順見了他,連忙上來作揖問安。陸煥成一面問道:“今兒怎麼回來了,那邊院子裡有什麼要緊事麼?”說著,就當先一步,進了書房。
那喜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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