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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多大了,怎還這般會給人添麻煩?」
她剛說完,便看見阿沅撐著身子起來,趙嬤嬤忙將人扶住按到架子邊,認真道:「你今日不舒服,外面也快下雨了,快別出去了。」
阿沅搖搖頭,今日是表哥生辰,她不去見一面說不過去,再說,她早就該見表哥一面,同他說清楚。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她便說過,說的也夠清楚的了,可他就是這樣沉默而固執的不聽。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的逼著她。
可她記得,很久之前,表哥對她是很好的。
表哥第一次見著她的時候,手心裡留著給她的一顆糖。
她吃的第一串冰糖葫蘆是表哥買的,第一個河燈也是表哥帶著放。
阿沅在趙家受了委屈,表哥不止一次地頂撞趙氏,護著她。
作為表哥,他真的做的已經夠好的了。可從從始至終,她也只是把他當做表哥而已。
永遠都不會變了。
半晌,阿沅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趙嬤嬤,她臉上白的有些不正常,腳上踏上雲頭鞋,「嬤嬤去把我妝奩裡那塊硯臺拿過來。」
……
出門不多時,天上便下了雨,白芷一邊撐著傘,一邊扶著阿沅。
天太陰,什麼都籠在一層鬱鬱的色調裡,明明是半下午,看著卻很暗。外面的風吹動阿沅的襦裙,又將阿沅的長髮揚起來。
驀然,迴廊臺階前的無骨花燈亮起來,阿沅抬起頭,花燈將她的臉染做暖黃,她怔忪地看著不遠處的楚珣。
他身量高大修長,著一身黑色,臂中放著一件灰青色錦緞披風,頭頂植物碩大的葉子在雨幕與燈火下招展。他站在燈下,燈照暖他的發,卻照不暖他眉眼中的冷意。
他似是有些不高興,阿沅想。
可他有什麼不高興的,上回將她惹哭的明明是他,沒有將她的食盒還回來的是他,送那麼俗氣的赤金首飾的是他,送完了不理人的也是他。
阿沅知道上回那俗了吧唧的赤金首飾許是這個男人用來哄她的。
可她還未原諒他,他竟然不理他了。哪有人哄人哄一半的?阿沅輕輕哼了一聲,這個人等在這裡,她倒是要聽聽這個人有什麼好說的。
雨打在迴廊上的琉璃頂上,啪/啪作響。
她走到跟前,正要同他說話。呼地一聲,她身子一重,已在那件灰青色的錦緞披風之下了。
第17章
她走到跟前,正要同他說話,「呼」得一聲,她身子一重,已在那件灰青色的錦緞披風之下了。
雨打在迴廊的琉璃頂上,啪啪作響。
他的聲音籠在雨中,聽著有些不真切,他道:「外面正下著雨。」
阿沅微微抬起頭,一縷髮絲飄在臉頰上。她用指尖輕輕博撥開,輕聲一哼,:「那又怎樣?」
阿沅想聽見男人說:不若你別出去了。只是等了半晌,男人也沒有說話。
阿沅將手伸出傘外。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她白皙的掌心。
「我知道正在下雨。所以,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楚珣眉睫低垂,低低地看了一眼阿沅的手,將自己頭頂的傘蓋住阿沅的傘。男人沒有抬頭,輕聲道:「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吧。」
阿沅輕輕一哼:「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也許我這次出去便不回來了。」
話一出口,阿沅便有些後悔和忐忑,只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和小時候為了聽幾句自己愛聽的,吵著鬧著說氣話的樣子差不多。雖是氣話,但她自己知道,說出來還是想讓人哄的。
阿沅心想:他若說些挽留的話,我便原諒前幾天的事情。
但阿沅等了好一會兒,對面的男人鋸嘴葫蘆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