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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就有可能出錯咯?”
“看你不會。”孔子很有把握地說。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為妻想請教夫君,順柔為什麼是做妻子的美呢?
“因為妻者,必敬必戒,無違丈夫,以順為正,以柔為正,這才是正道啊。”
亓官氏聽了,沉思著。這麼些年來,父母精心地培養她,教她讀書識字,教她明理做人;待她大了,父母也教她做女人要柔、要順。她嘴上雖不與父母爭辯,心裡對此卻有許多疑問:一個女人,為什麼就是要順從別人呢?難道女人就不能有自己嗎?這麼想著,她希望有一天來問自己的夫君。沒想到,孔子第一天與她見面,就是要她柔順。因為是第一次見面,她還有些害羞,這才沒有立刻發問。就在這時候,母親進來說:“車子已經套好了,你們去罷。”
亓官氏想著就要與父母常相離別,剛才湧上喉嚨的疑問一時嚥了下去。她突然生出一些害怕、一些傷心,還有許許多多的牽掛,忍不住撲上前去,緊緊地抱著母親,嚎啕大哭起來。孔子在旁見了,一時手足無措,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母子倆在一起流淚。亓官進來,對女兒說:“太陽已經西沉,再哭下去,恐怕是星星就要出來了。”
亓官氏聽了,這才止住哭聲,把目光轉向父親、又轉向母親,最後停在孔子身上。孔子迎著亓官氏的目光,走到她的身邊。倆人一道跪下,給父母行過大禮,相互又看了看,告別父母,出門駕車而去。
18
孔子每日裡趕車,看到馬兒累了,他停下來休息一會,看到馬兒有些精神,又繼續朝前趕路。到第三天的傍晚,他們的馬車就進了闕里,馳過熟悉的墓道,來到自己的家門前。三間簡陋的房子,此時掛滿了許多喜慶的紅綢條布,那塌了的一角,也早給顏徵在修補好了。
聽到嘀嘀嗒嗒的馬蹄聲,顏徵在掙扎著迎到門前。她昨日突然病了,而且病得很不輕。孟皮、南宮容、懿子和曲阜大街上的一些親戚朋友,還有孔子最尊敬的外公顏襄,大家滿滿地都站在小屋前。孔子雖然疲憊已極,卻還是支撐著上前,與大家行過見面禮,摻扶新娘下車。孔子扶著新娘,從門屏邊一步步走進廳堂。人們都來向他們祝福,大家都說著最美好的語言。孔子深諳婚禮的整個過程,以前替別人主持時,他總是有條不紊,主持得非常得體;可今晚他是當事人,就只能聽由別人呼來喚去,待到深夜時,才完成了該行的禮數。一切漸漸地安靜下來,孔子與惠姑被人推進了裝扮一新的洞房。人們都離去了,寬大的木床上,就只剩下了孔子與他的新娘。十七年來,除了母親,孔子這是第一次與女人獨處一室。
好在,關於男人與女人的事情,孔子已經知道了許許多多:在《召南&;#8226;野有死麕》篇裡,他看到了一個青年獵人與一年青姑娘私合於效外的故事;在《鄭風&;#8226;子衿》裡,他看見了一個女子等候情人時“一日不見,如三月兮”的焦急心情;在《小雅&;#8226;隰桑》裡,他又見到了一女子見到情人後的高興;在《陳風&;#8226;株林》一詩中,他看到了衛宣公上蒸其母、下佔兒媳的醜事;在《齊風&;#8226;南山》裡,他看到了齊襄公之妹文姜在嫁給魯恆公為妻後、又返齊兄妹通姦的故事。對最後這個故事,孔子很是不解。那個文姜,已為*,卻還要去與兄相會。她為了能早些見到兄長,天沒亮就出發了。“魯道有蕩,齊子翱翔”,在魯國那平坦的大路上,急於偷情的文姜姑娘,簡直就像一隻發情的鳥兒,抖動著雙翅,使勁地飛翔,要去見她的親兄長,要去做那魚水鴛鴦的事情。
當時的社會,因為剛從母親的大家庭中過來還沒有多久,兄妹之間,叔侄之間,甚至兒子與姨姨、庶母之間的男女之事,無論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