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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張仁願與論仁弓提左衛大軍前往河北後,會同左鷹揚李多祚的軍隊已在雲、朔、幽一代嚴密佈防。因此那裡就算遭受攻擊也可穩守無虞。倒是我們最精銳地右衛大軍,卻一直滯留在靈州不前……放任默啜的軍隊在豐州黃河沿線為所欲為,才導致了這樣不利的局面。微臣以為,太后應該下旨深責右衛大將軍劉冕,勒令其即刻揮師北上、進剿在豐州沿線騷擾侵略的突厥大軍。“
站在武則天身後的上官婉兒身子輕輕一彈,斜眼瞟了一眼堂下拱手而立的武三思,眼角閃過一道怨怒神色。但片刻後馬上又恢復了平靜,像個沒事人一樣。
見到領袖如此說話了,武黨的黨徒們也來了精神。宰相岑長倩一閃身出來道:“太后,梁王殿下所言即是。劉冕在靈州逗留怯戰不前,這才導致西北疆域處處狼煙響警,戰局也陷入了被動之中。這一切的責任皆在右衛大將軍劉冕的身上。此人自詡武藝天下無敵實則有勇無謀。驕傲輕敵坐守靈州導致戰局利勢盡失。如果豐州被破,靈州以北數百里疆域則盡屬突厥人。劉冕此舉無異於通敵賣國、背叛朝廷。縱然他無心當叛臣,但他與突厥公主有婚約在身,勢必心中多有私念,一直猶豫不決這才導致了戰局的失利。太后,微臣認為應該馬上撤換朔方道大元帥,改任有才有德之人頂替劉冕。將劉冕喚回神都來治罪!”
“是啊是啊,全是劉冕地責任!若非他裹足不前畏戰龜縮,豐州哪裡會如此危機?”另外一些武黨的黨徒們七嘴八舌的附議起來。
上官婉兒的表情依舊平靜,雙手卻在用力的互掐自己。看來已是竭力的按捺怒氣;武則天則是不動如鍾如隔岸觀火,既不發表意見也不阻止他們地議論。
李昭德就站在武三思身邊,將武三思、岑長倩等人的議論言語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心中的火氣也是漸漸上冒。按捺不住站出來道:“太后!微臣以為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誰的責任——而是禦敵!岑長倩所說的辦法切不可行!臨陣換帥本是兵家大忌,如今戰火逼到眼前還要自亂陣角窩裡反鬥,無異於是抱薪救火反助突厥人!兵法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因戰局難測形勢難料。劉冕身為戰功赫赫的統兵大將,一向赤膽忠心勇者無畏。他之所有屯駐靈州必有深用!此非旁觀者、坐談者、不黯軍事指手劃腳者可明瞭。一戰之功,在於天時地利人和。倘若敵不戰我先亂。則是自暴其短不戰而先遜一籌。戰爭才剛剛開始一切未知,勝敗也只在一念之間。微臣拼死上諫,切不可此時詰責劉冕,更不可臨陣換帥擾亂軍心!”
“李昭德!”岑長倩也怒了,大聲道,“我知你與劉冕私交甚厚,如今以私廢公替他開脫,莫非爾等有不良圖謀?你既已說旁觀者、坐談者、不黯軍事者看不清戰局,你又何德何能在此指手劃腳。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事實擺在眼前。劉冕怯戰不前或有私心,導致豐州局勢異常緊張全處被動。再如何狡辯仍是改變了不了!”
“住口!”武則天終於發話了。卻是雷霆一喝。“要爾等出謀劃策如何退敵。卻在此做小兒之狀鬥嘴逞能。成何體統?”
李昭德強嚥下怒氣拱手道:“太后。微臣雖不黯軍事。但懂得一條:朝廷與軍隊需保持一心一體。方能逢敵必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否則無人可用、無可用之人!”
“嗯——”武則天長嗯了一聲。點一下頭。“此論正合我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慎不可不察。如今僅憑支言片語一己猜測而要廢前方大將。是極其愚昧與淺視地做法。岑長倩。你地上諫予現在就當眾駁回。不可再提朔方軍換帥之事!”
岑長倩地臉皮抽搐了一下。拱手長拜退了下來:“微臣知錯……請太后恕罪!”
“博採眾議方能集思廣益。朝廷公議各抒己見。眾愛卿也是一心為朝廷著想無所謂對錯。予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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