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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父親的屍首,令父親得以還鄉。
聽說二哥出生之時,正是夕陽西下,但那一日太陽久久不肯落下,直到明月升至半空,有相士說那是大吉之兆,父親與母親本就喜愛二哥,這些年來二哥又時常不在家中,所以母親對他頗為偏愛。”
原來如此,想到當日與孫權相遇時的情景,他的確算是有勇有謀。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的心機過於深沉了,與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需要深思熟慮之後才能開口,否則便會有無窮的後患。
“步兒,適才你見到二嫂了嗎?”孫仁伸手為步兒掖好綢被,“平日裡要見她一面可真真的困難,她是二哥奉母親之命娶的夫人,她也算乖巧,很討母親喜歡,今日這般冷漠,定然是不喜歡你。”
真真的可恨,自己與她素未謀面,她竟也會討厭自己,定然是因為平日孫權在她面前道盡自己惡言的緣故。
聽步兒久久未置一言,孫仁笑道:“你生氣了嗎?其實只要在二哥身邊稍有姿色的女子她都討厭,二哥極惱這一點,連母親都斥責過她數次,可是她總也不改,適才定然是她見你美貌可愛,才心生厭惡。”
這般聽來,才稍覺安慰,閒談數句,閉目沉沉睡了過去,突然自己似乎到了一個奇怪的所在,窗明几淨,屋內放滿了長長的桌子和密密麻麻的椅子,無數的人沉默的坐在桌子後翻看桌上厚重的書本。
奇怪?這是什麼地方,這般想著,緩步向前,一排一排的書架,整齊有序的擺放著無類的書冊,那些書冊極為精美,紙張潔白平滑,與平日所用的夾雜著雜質的紙張大不相同,突聽有人在書架的一側輕聲談論,“孫策死在三國演義中那一卷。我要寫一篇論文。”
心中一驚,孫策?是主公嗎?忍不住拉動面前的書本,從縫隙裡偷看站在書架另一側的兩個男子,左側的男子指著手中厚厚的書本,“就是這一章,孫策……。”
“羅貫中在三國演義中描寫孫策的死亡是以三國志為依據推演的吧!你看這一句,策殺貢,貢小子與客亡匿江邊,策單騎出,卒與客遇,客擊傷策。和三國演義比起來,三國志更加嚴謹,因為作者經歷了三國那個歷史時期,而羅貫中……。”
正聽得出神,似乎有人在拉自己,回過身,卻看見孫仁關切的雙眸,“步兒,你在做夢嗎?我聽見你不停的說話。”
做夢?明明那個夢境就在眼前,彷彿夢中人說的話還在耳邊,卻怎樣也想不起那個夢境,皺了眉,苦苦的思索,潛意識裡覺得那個夢境非常的重要,必須想起,可是夢境卻如手中的沙粒,越想握緊,卻流逝得越快。
“尚香,我做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夢,”悶悶的說著,“可是我只能看到兩個人在談話,卻怎樣也想不起他們談話的內容。”
“睡吧!”孫仁再次為步兒整理著綢被,“大哥適才還命人送來點心……。”
如同雷擊一般,夢中那兩個人的對話重又回到耳邊,驚恐萬狀,若那兩個人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孫策就要死了嗎?要死於一個名為貢的人所僱傭的刺客手裡?
驚恐得不能入睡,只聽孫仁恬靜的呼吸聲,窗外雪花靜靜的飄落,果真是自己在做夢嗎?為何會有這般令人恐懼的夢?夢中的那奇怪的所在,還有那兩個書架後交談的人,處處都透著古怪,卻又那般的熟悉,甚至知道那幢建築名為圖書館,究竟夢境是不是會成真呢?
也許再睡一覺,也許再回到夢中便能得到答案,勉強自己再次閉上雙眸,夢中卻是一片空白,無窮無盡的花海,江水溫柔的拍打著堤岸,清越的歌聲破空而來,靜謐而又安祥,禁不住便這般沉睡了過去,柔軟而甜美。
再次睜開雙眸時,孫仁已經起身,她坐在銅鏡前,孫老夫人正為她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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