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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對曹衝綻開淡然的笑,“沒什麼?我突然想看看這面銅鏡在月光下是什麼樣子?”
冰冷的手,抱著手爐許久才溫暖過來,喝了熱湯,便又躺回貂皮之中,曹衝伸手將步兒護在懷裡,“步姐,適才我看你的神情,似乎想去什麼地方,你能不能應承我,無論你到什麼地方,都帶著我一同去。”
“嗯,”認真的點了點頭,“無論我到什麼地方,都會帶著你,衝弟,你也要應承我,無論你到什麼地方,都要帶著我。”
“好,”曹衝笨拙的將步兒抱在懷裡,“好了,睡吧!”
重又墮入夢中,這一次繁花如海,大江東去,眼前碧綠的波濤翻湧向遠方,江花似火,俯身摘了一朵紅花,只聽有人在身後輕聲呼喚,洞簫的聲音如歌如訴,微笑著轉過身,卻見一個高大而挺拔的身影站在花海的中央,那身影輕輕的對自己招著手,“步兒……。”
興奮的飛跑而去,卻在中途頓住,不,不,那不是衝弟,再次從夢中驚醒,卻已置身車上,曹衝滿面關切的凝視著自己,“步姐,你醒了嗎?”
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甚至連聲音都無法發出,曹衝伸手輕輕撫著步兒額前的碎髮,憐惜道:“沒關係,許褚已經召醫士來了,只是風寒,不礙事。”
苦苦的湯藥完全無法下嚥,步兒固執的緊閉著口,不肯讓湯藥入口,卞夫人愁容滿面,柔聲道:“步兒,乖乖喝一口,不喝藥,病就不會好,你就沒有辦法和衝兒一塊兒玩。”
猶豫著張開口,藥一入口,幾乎要吐,淚水逼進眼眶中,曹衝憐惜的皺著眉,“步姐,喝完藥,有過藥的果子。”
好容易飲了半碗,步兒再不肯開口,看她滿眶的眼淚,卞夫人嘆息著放下藥碗,拈了一枚過藥的杏脯送進她口中,看她委屈的嚥下杏脯,又側身沉沉睡了過去。
一夢無話,傍晚時分醒來時,已在曹操的大帳之中,巨大的木頭在石頭壘成的火爐中燃燒,令大帳如同盛夏一般炎熱,透過帳簾向外張望,一眾的人無不伸袖擦拭著額上的汗。
“丞相,”郭嘉站在懸掛在曹操左側的地圖旁,伸手指著地圖上的一點,“這便是白馬,此刻已經將袁軍團團圍住,敵眾我寡,如果硬拼,無疑是以卵擊石,屬下領丞相之命,細想數日,想出一計,丞相不如先派一支兵馬,偽作在延津一帶渡河,把袁軍的主力吸引過去,然後再派一支輕騎回救白馬,必可取勝。”
沉默良久,曹操緩緩點頭,“的確是好計,但顏良是袁紹的上將,放眼我軍,無人匹敵,奉孝可有妙計除之?”
聽曹操這般詢問,郭嘉微微一笑,並不作答,只是轉身看著荀攸,荀攸會意的走出人群,行禮道:“丞相,要除顏良,只需一人即可?”
“一人?”曹操顯然吃了一驚,“何人?”
“關羽關雲長。”
一時間,帳中安靜得幾乎可以聽到木柴燃燒發出的聲響,步兒並未見過關羽,只聽曹衝提過,關羽是劉備的二弟,被圍之後,不得以降了丞相,但在歸降之前提出三個條件,其一隻降漢,不降丞相;其二與劉備的夫人一宅兩院,其三無論劉備在何處,只要知道他的所在,關羽便要追隨而去。
這三個條件的最後一個極為苛刻,但丞相出於愛才之心,還是應允了,關羽歸降的這些時日,丞相待他恩深似海,曾經聽曹丕提起,丞相連赤兔馬都賞給了關羽,雖然不知道那匹馬兒有多珍貴,可是從曹丕遺憾的神情可以推測,他定然也屬意那匹馬兒。
“丞相,”荀攸看曹操面上神情變幻初定,緩聲道:“丞相無需憂慮斬顏良之後關羽會棄丞相而去,屬下聽聞劉備此刻投效在袁紹帳下,袁紹自來多疑,一旦聽聞關羽斬殺了顏良,必定會誅殺劉備洩憤,界時,丞相便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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