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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冕心生慍怒,緩緩眯起眼睛盯著明:“當年,丘神也曾這樣阻攔過我。明,你小小的五品監門衛郎將,比他如何?本將已經告訴過你是奉了皇帝口諭前來辦事,你若再敢糾纏,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明眼中也升出一團怒火。牙關咬得骨骨作響手也緊緊握著刀柄,無奈卻又往旁邊閃了一步同時揮手:“閃開,讓他進去。”
劉冕冷笑一聲。堂而皇之地從他們中間走過。明這樣的小蝦米,放著是幾年前還給跟他較一下勁。現在他是真沒放在眼裡了。
明在後面只能恨得牙癢癢青筋暴起,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
劉冕進了西隔城找到李賢一家所住的宮殿,託人進去通傳然後入覲。李賢正準備和家人一起用午膳,得聞劉冕前來喜出望外便邀他一同進餐。劉冕有點驚訝的道:“殿下,今日宮中舉行慶功宴,皇帝沒派人來請你嗎?”
李賢自嘲地笑道:“我進了這西隔城,就沒怎麼出去過了。莫說是參加什麼公眾集會,就是生人都難得見到一個。也就只有你天官有本事能進來看一看我了。哎!……”
“殿下不必灰心……”劉冕看了一眼丫鬟送過去地膳食,還算豐富,於是道,“便在這西隔城裡養精蓄銳以待天時吧!其實今天是陛下差我來的,有些事情跟你說。”
“哦?”李賢頗感意外,飯也不吃了拉著劉冕的手朝書房去,“這邊來說話。”
二人坐定下來,劉冕細細審視李賢一眼。從外貌上看變化倒是不大,可明顯能看出他的氣色遠不如以前好了。
“殿下身體可好?”劉冕有點擔憂。
“身體倒是沒什麼。我還不到四十歲。正當壯年。”李賢嘆息一聲,“只是回了朝堂也被這樣幽禁著,心裡多少有點失落與焦急。”
劉冕道:“殿下雖然幽居深宮,想必也該知道現在朝堂之上,因為東宮之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吧?”
“鮮有耳聞,但料想該是如此。”李賢警覺的道,“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態度?”
“殿下別急,聽我慢慢道來。”劉冕說道,“表面看來。皇帝親武而遠李。有意立武家之人為儲。但實際上,她老人家心如明鏡。是絕對不會立武家任何一人為儲的。”
“如此肯定?”李賢略感驚訝。
“應該是可以肯定的。”劉冕說道,“皇帝重用提拔自己的那些侄兒們,不過是為了武氏家族地利益。但要她將自己一手打來地江山交給自己的侄子,那是不現實地。所以最終,被立為皇儲地必是她的親生兒子。”
“會是誰?”李賢眉頭一擰,問道。
“不知道。”劉冕意味深長的微笑,搖頭,“皇帝讓我來給你捎一句話:論資歷名望才德,你是最合適的。但是,你所代表的是舊有的李唐宗室與門閥仕族,所以不能立你。”
“預料之中。”李賢反而不驚訝了,點頭道,“當初我們十人盟計議合推我八弟相王旦為儲,事情如何?”
“並不太妙。皇帝彷彿有點反感我們這樣做了。我今日前來也是想對殿下說起此事——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添油加醋了。免得落得讓皇帝反感。”劉冕說道,“皇帝自己也說了。立儲一事讓她也甚感棘手宜緩不宜急。我們就順其自然好了。記住一點:在當前這種環境之下,不爭,就是最好的爭。”
“不爭?”李賢輕皺眉頭,“何意?”
“低調,隱忍,厚積而薄發。”劉冕說道,“皇帝是一個非常強勢而且比較多疑之人。她身邊的東宮儲君之位,不是經營和算計能得來的。越活躍越顯眼地人,越難得到她的信任與眷顧。就如同當初太宗朝時諸子奪嫡一樣——最不顯山不露水的高宗皇帝最終奪得了儲君之位。這是同樣的道理。”
“我知道了。”李賢輕籲一口氣,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