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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魏元忠方才開口說道:“吐蕃這次來的是最精銳的崑崙鐵騎,戰力非比尋常。那論弓仁又驍勇異常能征慣戰,再兼此時士氣旺盛鋒芒畢露,我軍此時與之對敵太不划算。蘭州城池堅固,不是那麼容易攻陷的。我有十萬大軍。守城綽綽有餘。”
“那被攻陷的鄯州等城怎麼辦?”張虔勖說道。“我大唐王師到此,當速戰速決驅敵於國門之外!”
馬敬臣冷哼了一聲道:“說得輕巧。十萬崑崙鐵騎。是說趕就能趕走的?我軍與敵軍人數相近,但戰鬥力卻差了一個檔次不止。”
張虔勖立馬就有點火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左玉鈐衛?”
“我可沒說!”馬敬臣一臉無辜的攤開手來,間或流露出一點壞笑。
“哼!你以為你們右衛就真是的精銳之師麼!”張虔勖反唇相譏的冷笑,“你們的裝備是好,將士也精悍。可是你們連大將軍都不見了,軍心不振人心惶惶,已經不是昔日地右衛了!簡直就是浪費了朝廷在你們身上投入的無數錢糧!”
“你說什麼!”馬敬臣大怒,雙眼圓瞪怒喝道,“張虔勖你敢落井下石?有本事咱們各自出城和論弓仁幹一場,誰輸誰是孫子!”
“幹就幹!”
魏元忠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他們的爭吵,只是冷眼在一邊旁觀。這樣地局面,早在他的預料之中。馬敬臣等人雖然也曾在他麾下聽用,對他魏元忠也算客氣。但右衛的人骨子裡都有一股子傲氣,沒真地把誰放在眼裡。如果劉冕在,這樣的問題絕對不會存在。
左玉鈐衛的張虔勖,則是早就對右衛垂涎已久,不料被劉冕捷足先登,心中怨氣正甚。明裡暗裡,他都是滿肚子妒意的針對右衛。要是劉冕在,張虔勖這樣的角色絕不敢有半點地囂張氣焰。
正讓魏元忠惱火的是,公認的精銳之師右衛大軍,至從開拔之日起就始終有些士氣不振軍心不穩。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和論弓仁正面交戰的重要原因。論戰鬥力。越騎佔了七成的右衛或許不輸崑崙鐵騎。可是現在論弓仁連下數城士氣正盛,右衛人心不齊士氣低靡,魏元忠絕不敢冒險與論弓仁開戰。
至於左玉鈐衛,那還是算了。他們不是崑崙鐵騎地對手,張虔勖打仗的本事也是稀疏平常手下更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猛將來衝陣,派出去只是送死。
魏元忠心中暗歎:唯今看來,只能死守城池。伺機智取了。
馬敬臣和張虔勖吼了幾嗓子被薛訥拖了回來。眾人這才注意到魏元忠,見他臉上不是很好看,於是都紛紛按捺了下來,算是給他這個主帥幾分面子。
很顯然,曾經也是一名出色儒帥地魏元忠,對眼下這支軍隊缺乏足夠地掌控力。這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魏元忠遠遠沒有想到,右衛大軍會如此地桀驁不馴。他當然也不知道,劉冕自組建軍隊地第一天起,就有意給這支部隊貫輸著一種理念:狂野!如同野狼一般的狂野!
因為右衛生來就是為了抵禦外敵、要與異邦的鐵騎在陣中搏殺的。對付野獸智慧固然重要,但最終也免不得要用肉搏來解決戰鬥。因此。右衛的每一名將士,骨子裡都充滿的叢林的野性。只要一上到戰場,就會化身成最兇猛的野獸、殺人兇器。
用劉冕的話來說。軍人何須溫文,我們生來就是殺人的!彬彬有禮溫文謙和地綿羊,只是廚子的俎上之貨!
右衛具備了這樣氣質,與魏元忠的儒帥風格截然不合。他也知道自己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右衛,因為他首先就無法深入這些將士們內心去。馬敬臣等人尊重他聽命於他,但並不代表他們會信服他。雖然沒有人說起,但魏元忠分明感覺到,右衛地每一名將士都在思念劉冕!
如果說軍隊是一個人。那將領就是這個人的魂魄。右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