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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己之私,究竟是私愛?還是私仇?”
“得你如此,何嘗不是影碎詩之難。”
得我如此,何嘗不是……
“鳳想兮!”塵寒啞聲低斥,像是細心維持在心口的屏障被打破,堆積到膨脹的痛霎時席捲全身,她用日復日一日枯乾的雙手拽緊了衣袖,竭力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鳳傾泠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機械般道:“這世間,有與你一模一樣之人,卻擁有與你截然相反的結局,她的付出令她在那個男人心裡留有一席之地,縱然不愛,亦無法割捨,而你,可知有朝一日將因自己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與他走上絕路?浮七生所說的千年恩情一朝散,怕是離你不遠了。”
她口中所指何人,慕奈蘭知,塵寒亦懂,最後一句話猶如生死令,否認了她的千年忠誠,判定她的結局,可她卻連一句反駁都沒有資格,這一刻,累積了千年的淚水,徘徊在眼眶哆哆嗦嗦模糊了視線。
我千年隱忍,縱為妖物,亦是血肉之心,你叫我如何逃的過情劫,放的下他?既然他心有所屬,為何要在我眼前月華洗朱顏,讓我為他頭破血流,面目全非?而今我淪落至此,築下大錯,將自己推向萬丈深淵,又有何人憐憫我?救救我?
隨寒為愛不畏磨苦,我就是罪該萬死?!同為妖物同為情,為何我便這般不容於世?
回首短短一年的艱苦歷程,彷彿走過了百載光陰,那些被時光烙印在來時路上的身影,只有她孤孤單單跌跌撞撞的腳印。
“青泓境主已破封,浮七生已復活,為復仇而來,此時與亂花莊主及若成風幻成雨一行人已到青泓境,你拼命相互之人,命在旦夕。”望著她眼底被水汽朦朧氤氳了的自己,鳳傾泠似覺不夠,往她心裡深深紮了一刀,塵寒猛然抬頭,排山倒海的畏懼好比一雙無形大掌,扼住了她的喉嚨,“墨雲瑕破封了?!”
“嗯?”聽這語氣,她早就知道墨雲瑕是青泓境主?慕奈蘭挑眉,塵寒來不及掩藏情緒,滿腦子都是商無憑一行人去了青泓境,慌的自言自語:“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的……墨若時當日如此反常……”
“墨若時是誰?”慕奈蘭起身,敏銳的直覺不容他忽略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這麼看來,恐怕當所有人都在找扶挽音時,青泓境發生過匪夷所思之事。
她抿唇不語,慕奈蘭步步逼近,頎長身姿籠罩在她面前,仿若一道永無光亮的陰影,塵寒不住後退撞在桌子上,聽那透著陰毒的妖嬈聲線絲絲縷縷繚繞耳畔,彷彿懸在頭頂隨時準備落下的刀,“若非鳳娘子有心饒你一命,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有命站在這浪費本少的時間?要從你嘴裡挖出訊息對本少而言不費吹灰之力,識相點,本少耐心有限。”
塵寒聞言撐在桌沿上的手一抖,險些滑倒,慕奈蘭像拎廢物一般拎住她的衣領,暗施的手勁很快就令她不得不從實招供,“墨若時是墨雲瑕的雙生姐妹,被墨雲瑕親自囚在青泓境冰域五千年,我只知道這些。”
墨雲瑕的雙生姐妹?黝黑的雙瞳驟然一縮,慕奈蘭若有所思摩挲起自己的下顎,似是在掂量她話中真假,鳳傾泠則立即想起了清風錯送來的那幅畫,畫上的白衣女子眉眼勾著淡淡的疏離,神情氣韻確實與墨雲瑕有所不同,想必那個就是墨若時?
眼下她並無閒心關注其餘,於她而言,沒有什麼比扶挽音的下落來的更迫切,“告訴我扶挽音在哪,馬上讓你離開幽冥界,你若再猶豫片刻,只怕青泓境人去樓空了。”
她有應當屬於她的結果,而我,鳳傾泠,也終將等來自己的下場。
得知扶挽音的下落後,身體疲憊到極限的鳳傾泠沉沉昏去,慕奈蘭獨自一人去天界,卻發現天界被封了,任何外來人即使是他,也無法踏進一步,擁有這種能力的除了當年的陌意桑與幽冥之子,就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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