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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擁有這些得天獨厚的資源,竟也不能提前化解少主的魂魄咒印嗎?
祈臨心中疑惑不憶,不知不覺便將疑問說了出來。換來流塵淡淡一瞥:“這都是他的命數,我不便出手。”
——不便。
祈臨注意到她說的是不便,而非無法。更加深刻地認識到這女子的七情絕棄,讓他然覺得很不舒服,但他卻不好說什麼,只能說道:“等少主醒後,我會轉告他,讓他決定要不要去終南。”
“不是讓他決定,而是一定要去,這也是他的命數。等他一走,你們的使命也就結束了。”流塵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卻有一種不容辯駁的威壓:“記住這點,我走了。”
話音剛落,但見法芒一亮,她的身形便倏然消失。
不需掐訣,不需唸咒,說走就走,足見她實力有多麼恐怖。
使命結束……留在原地的祈臨心中默唸著這幾個字,突然覺得心情鬱結。不知不覺,乍然見到流塵的驚訝,已全部被凝重取代。
看了一眼床上兀自昏迷的少主,他緩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朱焰為他不平,覺得以他的能力不該來做這種近似保鏢侍衛的工作,西陵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知道,他心裡也是有不滿的。可他們都不知道,在他們還不是黑麒麟,少主還沒有出事之前,少主就已經幫過他。
或許這事,連少主自己都忘了吧,那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回憶往事,祚臨眸光深沉。
母親在生他時極為不順,胎位不正,大出血,剖腹時又因種種原因沒有打足夠劑量的麻醉藥……總之,母親為了生他吃了這輩子最大的苦頭,連帶著對這個小兒子也看不順眼。而深愛母親的父親,對險些奪走愛妻性命的小兒子也沒有半分好感。
父母的態度直接影響了其他人,讓他始終受到漠視與冷淡。從記事開始,他在家裡從沒有笑過一次。那時他天天盼著上學,以為老師同學會對他好一些。可不知怎的,同學也知道了他在家裡的遭遇,一同取笑他、排擠他,讓他養成了更加冷漠寡言的性子。
學園暴力一直持續到高中,愈發變本加厲。父親政敵的兒子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隔三岔五就要拉幫結派來挑釁。他身手雖然不錯,但又怎麼抵得過幾十人的圍攻,受傷住院早是家常便飯。
某一次,那小子還玩了新花樣:先群攻把他打個半死,又開車把他帶到相當偏遠的郊外,扒下他的鞋扔進水渠裡,又把他推下車,嘻皮笑臉地說看你怎麼走回去。
他們刻在骨子裡的輕蔑挑釁,祈臨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也正是那一次,或許是極端的憤怒,讓他意外激發了潛能。遍體鱗傷的他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掄起拳頭就砸到了那人的鼻子上。等他從狂怒中醒來,發現整整兩張帕薩特的人都被他打得暈死過去。
他正茫然無措間,身後忽然傳來機車轟鳴聲。竟是與他住在同個大院、天天照面卻很少說話的景家公子。
大熱的天,景公子頂著燙得能煎蛋的安全帽氣勢洶洶地駛過來,一個急剎車停在帕薩特前,從座箱裡抽出支棒球棍正要開打,看清地上橫七豎八的那堆人,卻突然傻了眼。
祈臨也不知他怎麼會出現,只管傻不愣登地看著他。半晌,才聽景公子指著他的鼻尖破口大罵:“你小子原來早有準備!也不和我說一聲,害少爺我專門蹺課趕過來,皮都曬脫了一層!”
祈臨被他罵得摸不著頭腦。直到看見車座裡的雙節棍、鋼管、拳擊手套,甚至還有把藏刀,才突然福至心靈般恍然大悟:“你是來幫我的?”
景公子沒好氣地瞪他:“不然你以為?”
兩人大眼對小眼瞪了半天,突然同時哈哈大笑起來。景公子將機車丟在一邊,把倒在後座上的傢伙推下車,坐上駕座。想了想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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