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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汪嬪一眼,示意宮女去請童太醫進來後,才又繼續道:“你便安心吧。”
汪嬪嘆了口氣,閉著眼睛養起神來,她與蔣賢嬪接不是受寵之人,今日不管昭充儀有什麼心思,若是無她幫忙,自己這身體會成什麼樣子,連她自己也不敢去想。
待童太醫來後,蔣賢嬪見其態度客氣,診脈也極其小心,便更加確定是昭充儀提醒過此人了,她想起昭充儀看皇上愛戀的眼神以及說的那些話,輕聲嘆息一聲,不知是為自己與汪嬪還是為昭充儀。
乾正宮外,日頭正烈,作為太監總管的高德忠卻帶著一個抱著盆栽的太監匆匆行來,待走進乾正宮他才鬆了口氣,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走進正廳小聲道:“皇上,金邊六月雪盆栽弄好了,不知擺在何處?”若是別的盆栽,他也不會問這一遭,只是今日這個有些不同。
正在批閱奏摺的封瑾抬頭,看了眼花匠小心捧在懷中的六月雪,看了眼四周,指著花架上的羅漢松道,“便放在那旁邊。”
“是,”高德忠看了眼羅漢松,示意花匠小心擺上。
待擺好後,高德忠帶著花匠安安靜靜的退下,退到門口轉身時,高德忠又看了眼那金邊六月雪以及羅漢松,頭埋得更低出了門。
'正文 24太后'
“主子為何要幫汪嬪?”聽竹小心的替莊絡胭按捏肩膀,“奴婢覺得,蔣賢嬪與汪嬪雖說在宮中沒有樹敵,但是斷斷也當不得什麼好幫手,好看的小說:。”
“她們如今只尚夠自保,何談幫襯我,不過是不想招惹個敵人而已,”莊絡胭靠著椅背,姿態極為慵懶,只差恨不得沒長骨頭了,“今兒皇上可是瞧著我與她走在一處呢,況且她今日也算是有點撥之恩,這後宮裡什麼可以欠,就是不能欠人情。”再說,今日蔣賢嬪有意提及汪嬪生病,恐怕也有讓她幫忙之意吧。
聽竹當下便明瞭,不過想起蔣賢嬪提醒主子不可動心,不由得心頭一跳,想起前兩月梨花園中主子說的那些話,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再度抬起頭時,卻見主子已經眯上了眼睛,她停下動作,給後面打扇的宮女做了一個手勢,讓她們動作都輕些,然後便起身悄聲退了出去。
“主子睡了?”雲夕端著酸梅冰湯,見聽竹出來了,便看了內屋一眼,小聲道,“那我把這湯擱在冰盤子裡。”
“方才主子才吃了冰碗,這酸梅湯暫且擱著也好,”聽竹看了眼日頭,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今年的天氣還算不得熱,去年天氣最熱的時候,皇上太后皇后以及一些有臉面的主子都去避暑山莊了。”
“去年確實熱,”雲夕想起去年莊府上下還準備著送主子入宮,如今主子已經是從三品充儀,這日子溜得真夠快的。
“聽竹、雲夕,殿中省的人來問咱們這兒的冰塊夠不夠使,若是不夠,便立馬叫人送過來。”福寶頂著一頭汗走了過來,見到兩人,便問道。
“這會兒娘娘睡了,屋子裡的冰還用著,暫時用不著,叫他們過了午時後再送來,”聽竹想了想,“記得給來問的奴才賞些銀子。”
“成,”福寶點了點頭,“我這便說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夏日的夜晚來得遲,莊絡胭身著紗裙,倚坐在窗邊納涼,不過坐了一會兒,發現西北角似乎亮得有些奇怪,她眉頭一皺,就聽外面傳來嘈雜之聲,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主子,”雲夕走了進來,面上並沒有多少慌張之色,“西北邊的瑞慶宮走水了。”
“瑞慶宮?”這個宮殿的名字聽著十分端重,但是後宮似乎沒有哪位妃嬪住在裡面,她略一思索,“這裡面住著哪位主子?”
“那裡原是廢妃韋氏的寢宮,後來先帝賜死韋廢妃,便把韋廢妃之子垢王圈禁在裡面,”聽竹的面色顯得比雲夕沉靜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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