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4/5 頁)

牌教授之一，接受從他那裡叛逃的學生？我又不是天才？除了……我慢慢坐了下來。M大學生化製藥有三個王牌教授，我們老闆肖恩，他的死對頭伊森？鄧肯，還有一個奎因——這位是業界的泰斗，只是已經快要退休，輕易不收學生。

M大學的人都知道鄧肯跟肖恩不合，至於為什麼不合，當事人不說大家也只能猜測。不過他們倆還真是象黑跟白一樣，肖恩是教授的典型代表，風度翩翩道貌岸然的，在學校從來沒見他穿過西裝以外的衣服——其實大部分教授衣著很隨便的；而鄧肯，絕對是個另類！這位教授大概30幾歲，是M大學最最“異數”的教授。留長頭髮，從來不穿西服，每天T恤牛仔褲棒球帽跑鞋，揹著大揹包，跟學生沒什麼兩樣。

……如果……我去找……鄧肯……

2

站在鄧肯的辦公室門前，我猶豫著，不知道見了面要怎麼開口。“教授，能不能請問您今年還收不收學生？”還是“鄧肯教授，現在報名讀您的研究生算不算晚？”要麼“鄧肯教授我太崇拜您了，您能收我做學生嗎？”或者“我曾經選過您的課，對您的研究課題十分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報名您的研究生？”

我在那個房門前來來回回地踱著，想了一個又一個說辭，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真的面對鄧肯我應該知道該說什麼！我深深吸了口氣，敲了敲門。

沒有聲音。

房門需掩著，我推門進去……我居然第一腳就踩進了……一隻金魚缸！挺大的一隻金魚缸，被我一腳踩進去居然沒有翻，只是濺出了一地的水，和一條倒黴的金魚，離開了水的魚拼命折騰著，很快張著嘴兒翻白了；另一條魚比較幸運，還在魚缸裡慌亂地遊著。

怎麼……怎麼會這樣？

我有好一會兒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抬頭四顧，我的天！這裡遭劫了嗎？桌上地下到處是紙箱，還有成捆的書籍，文獻，資料……甚至家電（計算機彩電冰箱錄影機……），廚房用品（鍋子盤子杯子微波爐咖啡壺小烤箱……），我慢慢抬起溼淋淋的左腳，正猶豫著要往哪裡放，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What　the　hell？……”

我連忙轉身，只見一個身著連身工裝衣褲反帶著棒球帽的高大人影正抱著個大紙箱擰著眉毛瞪著眼睛站在我身後，我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居然就是鄧肯教授本人。

“我的魚！”教授把紙箱往我手裡一扔，撲過去搶救他的金魚。我被動地接過紙箱，本來看鄧肯舉重若輕的樣子沒想到那紙箱會那麼沉，接在手裡後立刻被砸得後退了幾步，腳跟不知絆到了什麼東西上，一屁股坐倒在地，紙箱壓在我的身上，連帶著壓倒了身後的一堆紙箱杯盤電器……哎喲喲！我的腰我的肚子我的屁股！

還沒等我叫出聲，突然身上一輕，鄧肯抓起紙箱放在一旁，居高臨下惡狠狠地盯著我，喉嚨裡咆哮著：“你見鬼的在這裡幹什麼？”那恨恨的語氣就像我殺了不是一條魚而是他全家似的。

“我……你……明明是……”我怎麼會想到他在搬家嗎……

鄧肯揪著我的衣領把我從地下拎起來——真的是拎起來，我的雙腳都離地了！鄧肯的一雙鐵灰色的眼睛緊盯著我，咬牙切齒的樣子好象要把我生吞活剝：“說！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想問一下你還收不收學生！”我被嚇得張嘴就說出了這句話。幾乎在話出口的同時我就後悔了，在這種情況下……我真是個白痴！

鄧肯的手一鬆，我的雙腳終於重新踩回地面，不尤倒退了兩步，差點兒又絆倒，結果那混蛋第二次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拎了回來。他眯起眼睛算計地看了我半晌，終於開口道：“現在才來找教授，不覺得晚了點兒嗎？還是你是天才級別的，有這個自信？”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