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苦,甜(第2/3 頁)
是一群賭徒,他們帶著巨量的財產回到了賭坊,只是很多人失了聲,成了半個啞巴,其中大多數在賭場風光了一年半載,然後落魄、殘疾、死去,他們帶出來的故事倒是比他們活的長久了一些。
不過這都是無關的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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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香園的二層小樓燒了,或者說整座安香園都被平了,那群小廝挖地三尺,連蚯蚓都抓出來燒成了灰,那片地已是一片荒土。
紅兒有些惋惜,她和小姐從小在那裡長大,那裡留下了幾乎全部的童年記憶。
“你說,硯臺這東西發明最初是用來做什麼的?”姚安饒坐在床上看紅兒繡東西。
她睡了整整兩週,如今甦醒雖然面色依舊蒼白,眼神無光,但已勝過之前好多,所以平日會和紅兒聊聊天以打發無聊的休養時光。
“小姐你剛養好精神,郎中說切不能多思多想,不然會傷了元神。”紅兒專注於繡工,並不想搭理小姐的奇怪問題。
“你在繡什麼?”姚安饒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小玩意罷了。”
姚安饒卻不依不饒,“這是荷包?繡的圖案是松下鶴?打算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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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不答。
“要是送給唐先生,為什麼不繡雙蝶鴛鴦的,情物要講究寓意啊!”姚安饒反而更來勁,企圖點破紅兒的心思。
“我和狗安本來只是朋友,他如今救了小姐你,算是我的恩人。”紅兒聲音平穩,看不出變化。
“哦,那就好。”姚安饒挑了挑漂亮的眉毛,無光的眼睛裡流露出與她不匹配的惡趣味,“他再落魄也是個修道之人,按他的說辭,什麼半仙之體很可能壽元都與你我不同,對待愛情怕也是。。。不拘小節。”
說到這裡姚安饒微微蹙眉,她想起了那個男人提起的‘故人’。
“我知道的。”紅兒依舊沒什麼表示,好像討論的是一個陌生人。
“好紅兒!”姚安饒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父親已經決定收你為義女,你如今是城主府的二小姐,是我的妹妹,這城裡的人你誰都配得上,但唯獨他不行。他不在城裡,他在天上。”
姚安饒伸手指了指天。
紅兒順著她的手指抬起頭看了看屋頂,又低下頭道:“他是天上地下與我何干?”
姚安饒看她沒有反應,於是愈發想見到點什麼,循循低聲道“最重要的是,他若真是個厲害的修士也罷,那你便做個妾室,說不定也能福壽綿長,到時候整個城主府都跟著雞犬升天。但偏偏他從天上掉了下來,根本沒有以前厲害,可他以前的仇家卻還在天上。”
“一個夢魘就攪的城主府天翻地覆,若是他的過往來尋仇,你怎麼辦?我怎麼辦?”姚安饒有些感慨,“人不怕窮,也不怕富貴,就怕曾經富貴如今窮啊!”
“小姐,你越發奇怪了,總是在瞎想這些。”紅兒緩聲說。
兩人陷入了沉默,其實姚安饒說的仇家未必是真仇家,紅兒也明白自家小姐想說的是什麼。
故人。
那個‘故人’若是和唐苟安有情,紅兒該如何自處?若是‘故人’還活著,因此生妒,打殺了紅兒怎麼辦?唐苟安是否護得住?更何況感情這東西最不講究的就是先來後到,但最講究的也是先來後到。
姚安饒氣惱的撓了撓頭髮,她那清淨明華的長相與她的動作格格不入,她覺得自己在對著一團棉花發力。
她使勁捅了捅紅兒,像是發洩。
紅兒微微偏頭靠在了姚安饒的身上,黑色的長髮披下,藥香與女兒香交織,紅兒有些無奈又有些疲憊道:“小姐,想那麼多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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