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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真是記得一清二楚。”
“你瞧瞧你,朕壓根沒想?提,是你非要問。問了之後,卻又要過來同?朕置氣。”
周玹劍眉微挑,拿話兒點常清念道:
“況且她?那生辰忒特別了,但凡上點心,便?很難不記得,你說?是不是?”
常清念聞言,立馬又埋頭嘗麵條去了,半真半假地咕噥道:
“這碗麵裡醋放得太多?,都給妾身吃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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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一進八月,天氣便逐漸轉涼,尚食局裡卻?是忙得熱火朝天。早自八月初一起,膳房中便開始趕製團圓餅,待到秋夕前後,恰能分送往各宮各處。
周玹素來勤政,登基五載只休年節和萬壽節,昨兒早朝時竟破天荒地宣佈,今歲秋夕休沐三日。
因著不久前剛從行?宮回來,周玹不欲大張旗鼓,此番只盤算著帶常清念微服出宮。
外人皆不知聖上是要陪賢妃,便猜測這意外休沐之喜,許是沾了謝中丞的光。華陽長公主臨盆在?即,又恰逢秋夕這樣闔家團圓的好?日子,謝中丞身為?駙馬,理應陪伴在?側。
而謝中丞自八月起,便被?特許不在?衙內當值,一散朝立馬不見人影兒。朝中不少在?德、賢二妃中搖擺之人,皆想?試試他這個聖上妹婿的態度。可?惜御史臺一向中立,並不摻和立後之事?。
八月十四,見常清念隨周玹登上馬車後,錦音便立馬按著事?先吩咐,派人去知會德妃:皇上三日內皆不會回京,請她抓住時機行?事?。
敞開的宮門兩側,幾尊太平缸靜靜矗立。缸中盛著滿當當的清水,伴著幾朵綠萍漂浮,朱牆黃瓦倒映其中。
這些太平缸雖平素多做觀賞之用,卻?也是宮中意外失火時的救命之物。
此刻德妃正立在?缸前,垂眸似在?逗弄缸中游弋的錦鯉,又似在?思量什麼,時而與身旁宮女輕聲交談兩句。
遠遠瞧見德妃,蔣昭容忙快步上前,福身行?禮道:
“德妃娘娘金安。”
德妃雖就住在?蔣昭容隔壁宮室,可?她始終沒敢來尋。近日聽聞常清念離宮,蔣昭容這才提心吊膽地踏出殿門。
如今岑妃已死,投靠賢妃是斷無可?能,蔣昭容便只能寄希望於德妃身上,以免自己被?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而自從聽聞岑妃在?行?宮香消玉殞,蔣昭容便愈發相信,岑妃所言絕非瘋話。常清念急於將岑妃滅口,定?然是怕這殺頭大罪洩露出去。
無意間窺得此秘密,蔣昭容夜夜皆是膽戰心驚。尤其是眾人從行?宮回來後,她愈發閉門不出,也不敢輕舉妄動去查證據。生怕被?常清念察覺異樣,下?一個命喪九泉的,就該輪到她自己。
德妃吩咐完貼身宮女玲瓏,聞聲瞥見是蔣昭容,眸中頓時閃過厭憎之色,竟跟沒聽見蔣昭容請安似的,轉身便欲邁進宮門。
蔣昭容心中一沉,忙提步追趕上去,不禁急切哀求道:
“德妃娘娘,您為?何見了妾身便要離去?妾身實?在?不知哪裡得罪……”
“你?對宓貴儀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德妃冷聲打斷,頓足回身,面無表情地凝著蔣昭容。
宓貴儀的悽慘死狀,她至今都歷歷在?目,又如何能對蔣昭容有好?臉色?
將這話撂下?後,德妃便拂袖往殿裡走?去。
蔣昭容聽罷,不禁面色微變,卻?仍緊追不捨:
“德妃娘娘,從前之事?多有誤會,如今妾身的確有話想?同您講。事?關重大,您不如先聽聽再說?”
德妃今晚就要送蔣昭容上路,聞言索性停下?腳步,聽聽蔣昭容到底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