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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下毒這件事是何人所為?”
“不排除是那些世家。畢竟皇后所作所為已經動搖到世家的根基,有點前瞻的世家可能已經居安思危,對皇后下手是最直接的辦法。反倒是皇后外來人的身份不是怎麼重要了。正好一個多月前皇后又扔下那句立太子的話,這下子是內外勾結,各取所需了吧。”
宮新成想了會兒,鄭重點頭。“拜託曲先生。”
姜鏘一個人坐在小池子邊思考半天,才回來書房,見宮新成已經離開。“曲先生,我只想到一個最笨的辦法,用邏輯思維梳理所有口供,畫出兩張圖,一張是時間軸圖,一張是空間軸圖。只要誰的口供在這兩軸上出現不合邏輯的跳躍,或者無法找到印證的人,我們就把他摘出來,再另行重點審訊。”
姜鏘一邊說,一邊畫圖解釋她的做法。解釋完畢,道:“能做這件事的,只有你、我、和秦式暉。邏輯這東西,我教得昏頭轉向,只教了你們兩個一聽就懂的。但我最近心浮氣躁,懷孕這種事很影響內分泌。我叫秦式暉進來協助你?”
曲直沉思了會兒,“這件事也無法讓很多人同時進行。就交給我和小秦吧。你和我們先審幾個,回頭你去忙別的。”
“好。還有,曲先生,我很反感這邊辦案時很重視的動機反推,也反感這邊辦案不經交叉論證證據就採納打出來的口供,還反感刑訊逼供,。我希望我們拿到的證據都可以交叉印證,還可以反證。這麼做,會增加工作量,但會提高準確性,不至於冤枉好人。”
曲直微笑,“你授權,便放權,別羅哩叭嗦沒個完。我自有分寸。”
等秦式暉來時,姜鏘便吩咐先將紅兒提來開闊的花廳審問。
在外人看來,這純屬東拉西扯地聊天,姜鏘連兩天來的天氣和院子裡新開的花兒都聊,再加恰到好處的讚美,氣氛很是融洽。若不是她一邊聊,一邊將要點記錄在紙上,紅兒都感覺不到與平時閒聊有什麼不同。等紅兒下去時,姜鏘在時間軸圖和空間軸圖上,畫出紅兒的軌跡。並在幾處要點上註明這時天空是魚肚白,該處下了零星幾滴小雨,該時兩隻狗還沒出窩,今天的狗食盆是青花釉裡紅中號筆洗,等等細節。
秦式暉話多,看完便道:“這麼審訊,即使再是有心人,也完全無法有戒備,總會有小細節處露出馬腳。正好紅兒是跟娘娘最久的,也是娘娘知根知底的人,再說剛從胥城跟著娘娘回來,可能暫時還無法被人收買來下毒。所以紅兒說的這些可以用作比較可靠的參照證據。”
姜鏘看著曲直笑,“你看你看,這人就是這麼機靈。”
曲直笑道:“方法容易想到,但你這套讓人卸下防備、聊得人云裡霧裡抓不到要點的聊天辦法,恐怕少年意氣的秦翰林做不到,太需要生活智慧。我這麼老了也做不到這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就收收心,耐心再聊幾個,讓我們學學。”
“薑是老的辣,曲先生看到本質。”說這話的時候,姜鏘扭頭看著秦式暉笑,秦式暉的臉都紅了。
曲直道:“式暉少年得志,對那些家長裡短不感興趣也是有的。”
姜鏘道:“好像我不是少年得志似的。”
曲直與秦式暉都是一愣,才想起其實秦式暉還比她大幾歲。“你是怪胎。”曲直很乾脆。
“呵呵。”姜鏘自然不會解釋自己一個甲子的錘鍊,但她在那個時代也是少年得志,倒是沒絲毫撒謊。她讓門口侍衛傳小綠來見。
外面刑部的主官圍著白總管打轉,“白總管能不能通報一聲,下官只要跟皇后娘娘說上幾句就行。”
白總管長劍撐地,只是微笑,卻不答話。
“那麼要不請白總管將這本冊子交給皇后娘娘,這些都是下官調查出來的結果,留給娘娘參考。”
白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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