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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不定,最後還笑了出來。太怪誕了。她驚恐地看著書房的一地凌亂,小心地趁宮維面有喜色,輕聲道:“爺,不早了,這兒讓他們收拾吧。您該用膳了。”
宮維看白靄一眼,淡淡地道:“明天你帶人收拾整理。下人不懂整理這些書。”
“是。”白靄溫柔賢淑地應下來,又以王府當家主母的精明,鎮定自若地微笑道:“爺,奴家已經報官,府伊很快會親自過來勘測現場。爺如果不耐煩,奴家會留這兒等府伊。”
宮維眉毛一揚,“報官?明知府伊發落不了貴妃,你報官只為讓貴妃出醜?”
白靄雖然看出宮維臉上的否認,可依然微笑道:“是啊,只為了讓府伊全副依仗來一趟王府,再全副依仗開一次堂。讓來京趕恩科的學子都瞧瞧,皇上平日裡是怎麼壓制我們王府。”
“那你可真幫了貴妃的忙,她等的就是這種送上門去的機會。”宮維一臉嘲諷地指著一地凌亂,“幹得出這種事的人,她有的是膽魄親赴公堂,大聲告訴全國學子,我晉王爺私闖鳳儀宮云云。到時候沒臉的是你家相公。”
白靄心驚,兩眼失落地看向宮維,想問,卻很剋制地忍住了。
宮維等了會兒,沒等來質詢,只好主動地、鬱悶地道:“本王才不會笨到私闖鳳儀宮,落人把柄。”
白靄放下心來,眼睛裡的失落盡消,但依然很有節制地微笑道:“既然是空口無憑,我們不怕上公堂對質。遇到這種事,最終沒臉的總是婦道人家。”
宮維提起十二分的耐心,解釋道:“當初柳鬢在陽水設局圍困皇帝住的客棧,自以為做得手腳乾淨,在皇帝面前據理力爭,結果被那貴妃諷刺為後宅內院婦女狗咬狗的小伎倆。為什麼呢?因為功夫都在詩外,指望公堂對質的都是弱者。我的人說,當時貴妃還教柳鬢三個字,‘莫須有’,只怕柳鬢至死都沒弄明白那三個字。你明白嗎?越是證據莫須有,越能致死。貴妃是莫須有的祖宗,你敢跟她鬥?”
這簡直是啪啪打臉,指著柳鬢罵白靄。白靄再好的涵養,一張臉也掛不住了。尤其是當著丫鬟們的面。“可是,有理走遍天下,這書房明擺著是貴妃娘娘砸的,這麼多人看見,難道她還想賴了不成。”
“靄兒,你的格局太小,前面本王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懂。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替本王收拾書房。本王去打發府伊。”
見識過頂級的,再看好的,就怎麼都無法入眼了。宮維一向任性,完全沒打算掩飾自己的鄙夷,甩袖而去。留下白靄氣得臉色煞白,需得扶住旁邊的丫鬟,才能堪堪站穩。
白靄見過姜鏘兩次,一次在除夕宗室宴會上,第二次在正月初一的命婦朝覲上。第一次那宴會上,她當然看到宮維纏著貴妃討論樂理,感覺非常不正常,但等她看到皇上親手抱貴妃上御輦,而貴妃也是與皇上眉目間很是有情,便打消心中所有的忐忑。可現在,那忐忑又湧上心頭,這是她的直覺,她的爺有問題,爺心裡對貴妃有想法。
她回到後宅,取來《井蛙論》的批註細讀。她知書達理,又是嫁到王府五年,懂宮維這個人,這批註,洋溢著對貴妃的濃濃好感,她再愚鈍也感受得到。白靄咬牙將紙片團成一團,心裡滿是憤怒。但她是大家閨秀,她不願喜怒哀樂形於色,她拿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看在貼身丫鬟的眼裡,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她正好藉口去外院書房著了涼,便早早躺上床,一個人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發呆。
宮新成一向比姜鏘早期,他要上早朝。因此姜鏘晚起又吃飽喝足,鍛鍊一番之後,正好攜吃的去長樂殿御書房,給下朝的宮新成點心。
御書房裡肯定坐著大臣,但今天裡面還有一個宮維。姜鏘進去看見宮維在,就笑了。
宮新成閒適地笑道:“還笑,今天有兩位大臣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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