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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禮不合。不，不，不。”

宮新成伸筷子，將最肥美的魚鯗塊都挖給姜鏘，“這樣行了吧？”

“我有節操，我不受賄。”

宮新成壓低聲音，道：“等下我們一起坐馬車，你等著，朕要從馬車起就好好疼你，一刻不停到明天，讓你明天掛倆黑眼圈回宮。”

“投降！”姜鏘也知道宮新成肯定不會放過她，必然要她管起兒女們的教育。可不，連秦式暉都死活要跟在她手下受再教育，宮新成怎能不近水樓臺先得月。

宮新成笑眯眯地道：“朕第一次遇見你，聽裘統領轉達你說的話，‘什麼都可以談，除了人格’，那時起，朕就很喜歡你。”

“切，你當時多方試探。”

“這話太不講道理。朕當時什麼都沒試探，就直接給你解毒。是裘統領冒傻氣，他掏假解藥盒子的時候，朕就罵了他一句蠢貨，他還掏。一個人心裡有沒有料，幾句話就聽得出來。這蠢貨跟蹤你這麼久都沒看出，朕只好小小懲戒了他一下。後來你過來朕的船上，敢跟朕吵架，還吵贏了朕，又這麼美，還懂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三兒……”

姜鏘一回想，果然是。到這個時空以來，唯有宮新成一個人是見面幾句話就認可了她的牛逼，以後從善如流，也不怕在眾人面前丟臉，任她隨便施展。“可你害得我現在遭全國士子詬病。”

“所以朕挺內疚的，不敢讓你知道，只想把對你的傷害降到最低，朕自己解決這事。到底哪個鬼多嘴告訴你的？”

姜鏘可不捨得供出秦式暉，“都告訴呢，讓我有心理準備。”

宮新成道：“完了，朕的大臣都向著你了。連鍾統領都會被你收服，嘖嘖，這手段。”

姜鏘想了想，裝傻，“這太好了。我們那流行兩句話，一句是夫人都正確；另一句是夫人對相公說，你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做到了，以後封你做二十四孝好相公。”

宮新成哭笑不得，“剛才朕那句話，尋常人聽見得嚇得跪倒磕頭。只有你不當回事。”

姜鏘當然知道，但一徑若無其事地道：“我還想得寸進尺呢。這次試圖搞死我的事件，我希望背後主使由我透過鬼影找人去查，由我一手毀滅他們。你只當完全不知我在動手，你在朝廷裡也同時發落他們。你是一國之君，你若參與這種不循國法動用私刑的行為，相當於扇既有律法的耳光，不利於你以後依法治國。至於我搞的吧，即使他們心知肚明是我在報復，但他們拿不到線索也沒法拿我怎麼樣。只好把我看成你身邊的狐狸精，是沒節操的奸妃，讓他們對我又恨又怕好了。”

宮新成想了想，道：“不行，朕以後還想封你做皇后，不能再讓你留下汙點。”

姜鏘笑道：“士子們這麼一鬧，我以後還能做皇后嗎？我不如做個無法無天的奸妃。只要你知道就行了。”

宮新成道：“朕還是不答應。你該知道，你私自動用熱兵器一舉覆滅那些背後主使的大家族，這實力太犯忌，犯朕的寶座的忌。即使朕心知肚明，也經不起其他忠臣往後反反覆覆提醒朕，你是朕身邊的火山。時間久了，誰知道朕心裡會怎麼變。朕不想跟你之間有任何齟齬。處分那些借搞你實際搞朕的逆賊，本就是朕該做的事，朕有什麼當不起的。”

姜鏘愣住。宮新成說話說得如此坦誠，姜鏘完全明白了宮新成對兩人感情的維護，對未來不確定的警惕，和對她的保護。她不禁抱了抱宮新成，“知道了，讓你去處理。我只管把那些熱兵器做出來。大概我們現在這樣說話就是溝通吧？”

“啊，夫人，那麼幾塊好魚鯗可以還給朕嗎？”

“呸。”姜鏘抱起飯碗，就嗦嗦嗦挪到宮新成對面位置去了。

但宮新成早伸長筷子將兩塊魚鯗搶走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