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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一口氣走了那麼多路。如今正常走路,直走到第二天中午才到臨夏。正是風高浪大,許多船舶乖乖停在碼頭,不敢下河。
宋自昔沿河找了許多船,即使許了成倍的銀子,船家也不敢冒險。當然,宋自昔也可以等待明天風小了在過岸。可他心裡有掛牽,一刻都不願等。正好,徘徊之際,看到一條不小的船緩緩開動,竟是往對岸方向去的意思。宋自昔毫不猶豫腳尖一點,身子如鴻雁三起三落,便落在該起航的船隻甲板上。他很是客氣地拱手道:“在下冒昧,請求船主允許搭船前往對岸。”
船上當然有人,船上的人當然都看見宋自昔點在船桅上如大鳥一般掠到船頭的身姿,一時都默。這等輕功,該不該讓他上船?只有一神態清冷的女子與宋自昔有一面之緣,她淡淡地道:“請進,請自便。”
宋自昔鬆口氣,低頭走進船艙。只見船艙裡已經坐了十來個人,其中一個是他認識,在來臨夏路上那個驅蛇入陣的女子。他當時就心裡一怔,正要去找姜鏘,想不到就遇見南詔國君手下的一幫武人。他一遇到事便鎮定了,面不改色地衝清冷女子拱手道:“多謝姑娘。”
清冷女子點頭道:“不謝,請坐。”然後對大家道:“這位公子便是我提起過的,我們前幾天山上遇見的那位高手。”
當即有人直接而不客氣地問:“請問公子那天晚上為什麼去那荒僻山谷,今天又為什麼不顧風大浪大去對岸?”
宋自昔扯了個蛋:“慚愧,在下最近幾天手氣不好,牌桌上輸給鴻昇行老闆十天的跑腿。願賭服輸,自然是讓幹什麼幹什麼。”
當即有人笑道:“公子這身手,換我是鴻昇行老闆,也必然拼命壓榨你這十天。”
宋自昔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清冷女子此刻終於說了一句,“身手了得便罷了,最難得是那天晚上打得這麼熱鬧,也能經過而不看。這等定力,才是真功夫。可否請教公子名號?”
宋自昔淡定地道:“在下這幾天為牛為馬,不便告知名號。不如姑娘留個府上地址,等十天牛馬期過,必去府上遞上拜帖。”他這意思是,我這幾天正忙於願賭服輸,不想結交朋友或者節外生枝,所以以後再說。其實是婉轉推脫,因為他賭對方這幫南詔國殺手未必肯透露姓名。
果然,清冷女子淡淡一笑,便不提起。既然她不提起,別人也不再說。誰若不死心,清冷女子便一個眼刀子飛過去,於是再無人說話。
一船安寧,一路無言到對岸。宋自昔想留下銀子,但眾人拒收,他便與大家拱手作別,飛奔去南詔京城。
其他諸位看著宋自昔離去,終於有人大著膽子道:“可惜我跟不上他,要不然摸清他老底。”
清冷女子道:“這人氣質高軒,必然有大才。到這年紀,已不可能為主子所用。”
那人沉吟道:“鍾統領,屬下只是覺得這個人……能入鍾統領法眼的人不多。再說又長相……”
“阿柯!”鍾統領一聲斷喝,甩袖走了。
其餘眾人都拍拍阿柯肩膀,以深表贊同。阿柯的紅臉這才有了光彩,跟上眾人,一齊奔往京城。他們是接到緊急召喚,臨時撤回,應對突發狀況。因此,他們快馬加鞭,傍晚便趕到京城,洗漱整齊,裝成普通食客,大搖大擺分頭進入百花樓見駕護駕。
而宋自昔趕到京城,很是惆悵地繞著宮牆走了會兒,已是天暗。走在明顯比正始國京城繁華的大街上,宋自昔雖然知道已成南詔國貴妃的姜鏘當然不可能出現在街道上,可依然忍不住東張西望,看那些經過仕女的面容。他自己也知道這很輕佻,可他忍不住。
當時,他也看到百花樓。宋公子從小養尊處優,食宿自然是精益求精的。百花樓在遠近一帶一看便是最燈火輝煌的,往裡張望更是食客如雲,他便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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