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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值得嫉妒的,再說,就算真是個御前奉茶的,伺候個十歲的小皇上,能怎麼著。
總之,曉曉在乾清宮開始了她燒火丫頭的生活,待遇跟長春宮一樣,卻遠沒過去悠閒,最難過還得上夜班,這簡直能要了曉曉的命。
其實夜裡皇上一般不叫茶,可皇上不叫歸不叫,該守著還是得守著,雖說兩天輪一回,曉曉也覺難捱的緊,而且到了晚上,耳房裡就剩下她一個,連個說話兒就伴兒的人都沒有,四周一片寂靜,從耳房的窗戶望出去,偌大的皇宮彷彿一個能吞噬一切的巨獸,陰森森的,令曉曉不禁想起現代去十三陵旅遊時看到鎮墓獸,猙獰可怖。
所以,一輪到曉曉值夜班,曉曉就睡覺,實在睡不著的時候,就小聲哼歌兒,想起來什麼哼什麼,用來驅散心裡的恐懼,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哼的什麼東西。
這夜當慕容蘭舟步出東暖閣,從側面耳房邊兒上經過的時候,忽就聽見隱隱約約的聲音,忽覺有些耳熟,彷彿哪裡聽過一般。
慕容蘭舟之所以晚上進宮,是總管太監李進忠遣了小太監去相府報信,說皇上的病不大好,燒的都說胡話了,恐有閃失。
慕容蘭舟這才急匆匆進了宮,到東暖閣的時候,龍榻上的皇上閉著眼一張臉燒的通紅,嘴裡喃喃囈語著什麼。
慕容蘭舟湊過去底細聽了聽,是大妮,顛來倒去的就是這兩個字,大妮這個名字,慕容蘭舟並不陌生,乾清宮西南角小院的屋裡供著個牌位,牌位上刻的就是這個名字,大妮,喬大妮……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喬大妮的事兒朱子毓回京後,元良跟自己回了,是喬家村一個小丫頭,後來喬家村遭了天火,喬大妮葬身火海,朱子毓就在這乾清宮西南角的小院裡設了個牌位,日日過去上香灑掃,那個小院也成了禁地。
李進忠把這些事回給自己的時候,慕容蘭舟只是笑了笑,倒是不曾想孤僻寡言的朱子毓,能這般想著一個人,還是個死人。
到底是沒長大的孩子,有些幼稚呢,人都死了,便再想著念著有什麼,朱子毓心裡想什麼,慕容蘭舟並不關心,他要的只是個活著的皇上,至於其他,慕容蘭舟唇角勾起個隱隱的冷笑,他不在意。
慕容蘭舟側頭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醫院院使張陸,開口道:“一個小小的偶感風寒,治了小半年不見好,倒越發重起來,莫不是你們心存懈怠,不用心醫治的之故。”
語氣雖不緊不慢,字字句句透出的冷厲如刀一般,令張陸不禁打了個冷戰,汗都下來了,張陸心裡知道,趕上這事兒,自己這個太醫院的院使肯定當不長。
他是真沒懈怠,從皇上一病,日日都來親自問脈,可皇上的病就是不見好,依著他多年的經驗,皇上這是心病,俗話說的好,心病難醫,莫說自己就,算華佗再世也醫不好心病啊,皇上自己不想著好,這病自然越發沉。
至於皇上的心病,張陸自然不敢提,他又不是活膩了,跟自己的腦袋過不去,事到如今,能保住這條老命就算燒高香了。
想到此,張陸低聲道:“微臣罪該萬死。”跟在他後頭跪著的兩個院判也忙跟著他請罪,慕容蘭舟哼了一聲:“你倒刁滑,一條命何來萬死之說,本相倒是聽說,你府裡添了丁,張大人好福氣啊!”
一句話說的張陸面如死灰,慕容蘭舟的手段誰不知道,先帝在時,他已把持了大半朝政,先帝一崩,新帝即位,這位新帝才十歲,就是他擺在皇位上的一個傀儡,先帝在時,他尚且有一兩分顧忌,如今大權獨攬,什麼事做不出來,且他手段很辣,從不留餘地,不出手便罷,一出手就能捏住要害,讓你不得不照著他的意思走,這人可怕就可怕在此。
張陸今年四十有八,府裡妻妾不少,前後生了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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