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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闆聽他們說,卻只是不理會,又指揮著夥計們多加了幾塊石條,方才轉身抹汗,他一說話,卻只是沒好氣,道:“兩位也太小看咱們寧遠的百姓,甭說現在沒有女真人來攻城,便是來了,咱們這些男子也早就至城牆處協助大軍守城了。”
“那怎地街面上不見行人,老闆你又大門緊鎖,還堆上石條?”
那老闆嘆一口氣,自在張偉一邊的桌上坐了,啜一口茶,方答道:“此事說來話長……”
張端見他慢條斯理,擺出長篇大論的架式,急道:“這位大哥,咱有話快些說成不?”
“快些說也成,很簡單,城內兵變!”
張偉幾人卻正是帶兵之人,一聽說“兵變”二字,卻是比常人敏感的多,周全斌雙手一撐,立時站起,厲聲問道:“是城內兵馬要與那女真人裡應外合?”
又問道:“有多少人馬叛變,城內袁督師可是在彈壓?”
張偉疑道:“老闆莫非是在說笑,我們進城來那守城兵丁一切如常,這城內也沒有廝殺聲,如何便是兵變了?”
“我適才說了說來話長,偏那位大爺讓我快說……”,見張偉等人神色不愉,那張瑞大有衝上來教訓他的模樣,便又急道:“此次兵變,到不是和那女真有關。實在是因為這城內軍士三個月沒有關餉,軍士們自然是急了,雖說袁督師素有人望,可軍士們家裡有老有小,都等著關餉買米下鍋,這麼些日子不發餉,誰不著急?前日便有數十軍士到袁督府前要餉,袁督師只說早就奏報了聖上,這何時關餉卻是隻字不提。城內軍士都急紅了眼,昨兒又有人去鬧餉,袁督師便盡數捕了,撿了為首鬧的兇的斬了五人,又急報了北京,到底如何處置卻還沒有下文。現下這城內軍心不穩,咱們都怕大兵們急怒之下盡數反了,我們這些老百姓可不是最倒黴的麼!誰還敢沒事上街晃悠,家家都是閉門落鎖,只盼著朝廷早點兒發餉,不然的話,這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張偉三人聽那老闆說完,一時間只是面面相覷,這臺灣兵士每月五兩的餉銀從未曾拖欠過,是以“欠餉”這種事情,在臺灣的帶兵將領心裡竟然是全無概念。張偉卻是心知肚明,曉得明末時朝廷根本不管軍隊餉銀,故而帶兵將領只得縱容士兵四處劫掠,到了南明弘光朝時,朝廷居然讓江北四鎮劃地自徵糧餉,使得原本聽從調遣的四鎮成為不折不扣的軍閥,欠餉,在明朝已算不得什麼新聞了。
周全斌疑道:“朝廷在天啟年間便加了幾百萬兩銀子的‘遼餉’,怎地還會拖欠軍餉?”
張偉笑道:“說是為了遼東戰事徵餉,其實朝廷用度不足,哪能把加派的銀子都用在遼東,便是每年藩王的俸祿就得拿去朝廷一半的正斌,這還是打了折的。再加上官中用度,官員貪墨,能用在遼東的,十之其一罷了。”
那老闆亦嘆道:“這位爺的話可是說到點子上了。若不是這樣,每年真把幾百萬
兩銀子交給袁督師練兵鑄炮,甭說現在守住寧綿,便是打回瀋陽和赫圖阿拉,又能怎地?”
說罷搖頭,道:“沒用了,國家爛到根子上了!”
張偉聽他如此說,便也不再搭話,只令那老闆叫人準備好了房間,便與各人自回房歇息,自他而下隨行各人都疲累不堪,也沒人叫飯,自這晌午時分一覺好睡,一直到傍晚時分,方見各人打著呵欠次弟出門。張偉叫人送上熱水,細細梳洗了,才覺得數日奔波的疲勞一掃而光,精神一振,腹中卻雷鳴般鼓譟起來。便向張瑞笑道:“快,吩咐夥計做飯,吃完了咱們出去。”
張瑞聽他說要出門,到是一楞,只是他一向聽令慣了,也不多問,自去令人整治了一桌關外特色酒席,什麼孢子肉,野參燉雞,老燒刀子,一股腦兒端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