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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冷笑道:“諸位可知,我這臺北雖是一縣,地方人口卻相比擬內地一府,幾位不肯坐車,難道成日要打鑼坐轎下鄉,驚擾鄉民麼?你們又是文人,騎不得馬,若只是坐堂辦公,又怎能知地方情形!皇帝派你們來,可不是尸位素餐的吧?”
孫元化到還無可不可,史可法與王忠孝聽他說的有理,一時間辯駁不得,只是漲紅了臉,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張偉見孫元化神色轉常,不再面露驚愕之色,便向他笑道:“以孫先生大才,難道這臺姓都坐得,孫先生反倒不敢麼?”
孫元化吃他一激,當即便把下袍一掠,縱身上車,端坐在車上向下笑道:“這馬車看起來威風,坐上去不過是看的遠些,到也平常。”
張偉大笑道:“好!不愧是徐光啟老先生的弟子!”
又向史王二人道:“如何?入鄉隨俗吧?”
兩人無耐,只得也扭捏著上車,心中暗念罪過,待坐上座位,舉上四看,這馬車不比他們坐過的騾車之類,寬敞高大的很,陳設又精緻舒服,兩人雖初始尚覺得彆扭,待車伕將鞭一揚,馬車飛速行將起來,那道路又平又直,兩邊又有柳樹成行,再看向四面莊稼,皆是長勢喜人,不覺在心裡歎服:“原本只以為張偉是尋常海盜,不想把這臺北治理的如此,當真是可驚可嘆。”
史可法原本一心要在臺北施展拳腳,使得臺北眾平民百姓心向大陸,忠於大明,現在看了路邊情形,心裡已是失了信心,只道:“這張偉把臺北治理的如此,我還怎麼與他爭民心?”
待車行十數里,亦不過費了小半時辰功夫,到了那鎮北鎮外,便可見大路兩邊次弟排列了不少成片的房屋。與一般平房不同,那些房屋高大軒敞,隱約可見每間房內皆有不少人影來回奔忙,孫元化等三人奇怪,忙問了駕車車伕,方知道是張偉何開放式等人興辦的絲、布、瓷器、硯、筆、墨等工廠,雖說只興辦一年有餘,已是用工十餘萬,每天來往於臺北碼頭的船隻,大半是前來運送貨物,出口貿易的。史可法又打聽一番,方知在新竹鎮還有不少糖廠,大屯山脈尚有無數的鐵、硫碘、硝石礦,每天都有數萬礦工奔忙開採,所得礦物除滿足自用外,尚可貿易獲利。這臺北近八十萬人,真正*種地為生的,只是半數。
史可法聽得這些,心內更是吃驚,只道:“原來這臺北之富,已是甲於江南!”
到了鎮北鎮上,卻又是一番不同景像,鎮上大道又比通行大路寬上許多,除了一樣是青石輔路外,大路兩邊卻又種滿了各式花草,兩邊房屋皆是數層的小樓,皆是青磚碧瓦搭建而成,臨街的一面開窗,因是正午時分,隱約可見那些樓房內有主婦忙碌,一陣陣飯菜香氣飄揚而出,史可法等人皆是暈船,那孫元化更是吐的不知人事,下船之際張偉見他神情萎靡,正是因此。現下聞了這些香氣,眼前景色又是如斯,三人都頓覺飢餓,那孫元化腹中更是如雷鳴般叫將起來。
到得張府門前,到是未如三人預料那般豪華壯麗,進得大門,雖說這府邸的大小規制較之京城貴戚也毫不遜色,只是那房簷屋頂卻沒有什麼華麗裝飾,進得正廳大堂,亦只是平常擺設,什麼檀木古董之類,卻是絲毫沒有見到。
待僕役送上銅盆面巾,請三人到偏廳寬衣洗沐,洗去臉上塵土,又換上主人特意備換的寬大家常衣袍,三人皆是覺得神清氣爽,那孫元化的肚子,未免又咕咕叫了幾聲。待洗沐完畢,自又有僕役將三人領回正廳,張偉何斌何楷等人皆已在廳內等候,三人進來,不免告一聲罪過,又推讓一番,方讓張偉坐了主席,其餘各人各依品級而坐。
張偉見各人坐定,便將手中酒杯舉起,向各人敬了一巡,眾人又你來我往喝上數巡,那孫元化原本酒量不大,又暈了船,現下雖是肚餓,菜未吃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