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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寫了告示,凡於臺北流浪者,一律由巡捕官廳拿捕,服苦役三年,令人四處張帖去了。
那人犯們儘自都在心中暗想:“媽媽的,不準浪蕩你到是早點出告示,我們自然不敢了,現下把咱們都捕了來才出,這不是不教而誅麼。”
肚裡腹誹,嘴上卻是半句閒言也不敢有,待高傑收拾停當,卻趕羊般將這些人往臺北鎮外大山中直趕,各人心中皆是揣揣不安,均想:“不會藉口服苦役,卻把咱們趕到背靜地方,一刀都砍翻了吧?”
待到得山腳之下,卻見得除了巡捕營兵士之外,又有駐紮在桃園的鎮北軍一百多軍士在,待放眼細看,隱約可以半山腰處可以身著黑色皮甲腰懸繡春刀的飛騎衛士,各人都叫一聲苦,心道:“此番吾命休矣!”
那膽小的立時都嚇出尿來,任巡捕兵士皮鞭抽打在身上,抵死只是不走,直到張偉發現出了亂子,親自前來,才知是起了這般的誤會。見那些原來橫行鄉里,多行不端的無賴流氓們一個個軟腳蝦一般趴在地上,任鞭子抽的全身都是血條,就是不肯動身,張偉又氣又笑,向高傑道:“高傑,你這辦的是什麼差!怎地沒有和他們說清楚麼?”
高傑又急又氣,先向張偉回道:“回爺的話,屬下都說清楚了,不知道這些混帳是怎麼想的!”又向那些巡捕營兵士道:“還不肯起來的,往死裡打!”
那些兵士聽命,將手中長鞭舞的如毒蛇一般,又重又狠打將下去,不消幾鞭,就將那些不肯聽命之人抽的全身是血,張偉見狀,滿心不悅,又不好當面拆高傑的臺,待打了幾鞭,方淡淡道:“成了,不必再打了。”
高傑見張偉臉色不愉,忙喝令各人住手,聽張偉向那夥人說道:“你們不必怕,如若要殺掉你們,何苦在這裡動手,大費周章!難道在鎮上就殺不得你們?”
眾人見是張偉親自來說話,又聽得這番話在理,乃各自膽戰心驚爬起身來,拖著腳鏈繼續向前。一直行到那處溪水前,張偉方令各人止住,又令解開各人的腳鏈,拿起木料、帳篷等物,搭建住所,張偉向各人道:“大家只能先委屈一陣子,待房料送了上來,再搭建些簡陋的房屋,各位都是犯了罪的人,我雖不把各位當奴隸待,但是想過的和鎮上一般舒服,那也是不大可能。”
見各人神色沮喪,張偉又道:“我也知你們是遊手好閒慣了的人,現下鎖了你們來做苦工,只怕不少人連尋死的心都有。那麼我也把話說在頭裡,你們四周,一是有巡捕營派來的五十名軍士看守,離此數里,往鎮上必經的各條山路,都由鎮遠軍的軍士把守,想把,除非你翻過前面的大山,往深山裡鑽,實話與你們說,還不如砍腦袋死的痛快。老實幹活的,三年後便放你們出去,搗亂的,逃跑的,不肯出力的,發現一次,加罰三年,自已要想仔細了,可別和自家的性命做對!”
正說的起勁,卻聽何斌在溪水上流喊道:“志華,這些事情交給高傑辦就是了,你何苦在那兒說個不休?快過來,這邊發現金沙啦!”
張偉老臉微紅,也奇怪自已為何有此雅興在此訓話,便向那高傑低聲說道:“令這些人儘速搭好自身的營賬,然後給軍士們也搭起來。你注意觀察,尋幾個身強體壯,又有心報效的人,讓他們做把頭,管束著其餘人。軍士除了看守之外,儘量不要和這些囚犯太過接近,曉得麼?”
高傑點頭稱是,張偉便拍拍他肩,以示嘉許,邁起步子向何斌處行去。行得數步,便聽得高傑連聲喝斥那些囚犯,可比自已兇橫的多了,自失一笑,待走近何斌身前,乃笑道:“廷斌,我現下好象囉嗦許多了……”
何斌一笑,搓搓在溪水中弄溼的雙手,答道:“你近來好象有些火大,或許是憂心的事較多,不必如此,船到橋頭必然直麼。”
“我哪有你老兄這般逍遙自在,除了銀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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