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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花垣縣都吵翻了,管神醫長管神醫短的。”當道人看到管上學,又見到他斜背了個藥箱,遂上前聞了聞,指著他說道:“就是他,他就是管神醫!他身上還透著股藥香味呢!“將軍大當家看了看管上學,一個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是神醫呢?莫不是和跛道人聯合起來蒙我。我仔細盤問盤問再說。
“你就是神醫?”
“神醫不敢自稱,反正在花垣醫好了病人的病,包括林知縣之子林霄林公子““你跟老子一個姓?”
“我是姓管。”
“你的確姓管?什麼地方的人?”
“南嶽衡山管家衝”
“管家衝?那你爹叫什麼名字?”
“管代朋,就在我側邊。”
大當家側過臉問道:“你真的是管代朋?”
“那還有假,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
“那我問你,有個管代遠曉得不?“
“那是本家七弟,我兒上學的師傅。”
“管成詳是你什麼人?”
“那是九爸。”
上學也說道:“那是九公。”
“他現在多大歲數,還健在嗎?”
代朋道:“九爸八十八了,屬龍的,還硬朗的很。”
大當家把桌子一拍:“拐了!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對管代朋道:“三哥,你連代峰我都不認識了?“代朋道:“剛進門就覺得大當家有些面熟,十幾年了,人都老了一頭,你又是威風凜凜的大當家,掌握著生死大權,我哪的敢冒冒失失的認呢?萬一錯了,不是自己找死嗎?”
代峰道:“慚愧,望三哥及眾鄉親海涵。”隨即命人給三哥一家及眾鄉親鬆綁,並傳命伙房:“大魚大肉的煮起,我的親人到了,要為親人擺酒接風。”
代朋道:“六弟,你這一走十幾年,渺無音訊,大家都很著急,不知道你到那裡去了,四處打聽都沒有結果,誰知你跑到這兩省交界的大山裡來了,你到也該給九爸帶個信才是”
代峰:“三哥,話雖這麼說,目前這個身份能告訴他們嗎?”
代朋:“六弟,你什麼時候上山的呦?”
代峰:“算起來已經有十多年了,不然怎麼會混上大當家的?這十幾年的經歷一言難盡。”
上學問道:“六爸,你當將軍了嗎?”
代峰:“我這個將軍是我自封的,將軍嶺需要有將軍才相稱,不然怎麼才稱得上呢?何況將相本無種,人家稱得,我為什麼稱不得?這是眾嘍囉給我的號。好,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有個問題,三哥你怎麼想到逃亡四川呢?”
代朋:“六弟,你不曉得,我們衡山從去年秋天到今年秋天,一直未下過雨,連旱近兩年了,莊稼顆粒無收,糧食可謂是鬥米千錢,餓死了好多人,接著又是瘟疫,死的人更多了。如再不逃出來,可以說,不是餓死便是病死,與其在家等死,不如逃出來爭個活命,看來湖南是沒有辦法了,只好去四川了,都說四川是天府之國,風調雨順又沒天災,我想討個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代峰:“三哥,不瞞你說,在江湖闖蕩這麼多年,我看穿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到處都是貪官汙吏,土豪劣紳,天天逼租要稅,窮苦百姓哪有一條活路啊?就拿我們湖南,本來是魚米之鄉,常言道:湖廣熟,天下足,難道國庫也是空的?目前這樣大的災,可官府來了還是搜刮,拿過一點糧食救一下百姓沒有?放過賑沒有?餓死的,病死的不都是我們老百姓嗎,當官的誰死啦?有錢的誰死啦?我看這世道要變了,該變了!到老百姓實在忍無可忍之日,便是出現黃巢方臘、劉福通、徐壽輝的時候了,三哥你說是不是?”
管代朋本來想勸勸老六不要幹這殺人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