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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使勁地揉。任競年看到,低嘆:「早知道我在家先把爐子給生火了。」
因為顧舜華和孩子都不在家,任競年自己過去後屋和顧躍華湊一處,便先封了爐子,這樣可以節省煤球,沒想到顧舜華回來寫字。
顧舜華揉搓著凍僵的手,低頭哈氣:「這也沒什麼要緊的。」任競年過來,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棉衣裡:「給你暖暖。」
手一進去,溫熱瞬間將她的手包容。他生得高壯,火力旺,寬厚的胸膛處暖烘烘的,顧舜華的手貼進去,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秋衣,能感覺到秋衣下微微賁起的胸膛。
她有些臉紅,到底是大雜院裡,能憋死貓兒的地兒,當下趕緊看看窗外還有後屋,通往後屋的門關著,窗戶也關著,外面更是沒什麼動靜,只有風吹著枯枝發出的輕微沙沙聲。
冬日的午後,屋子裡小小的窗戶只透進來一縷光,那縷光落在她臉頰上,這讓任競年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一些細節。
睫毛微垂下來,溫柔安靜地在光潔的肌膚上投射出一道弧形的陰影,兩頰泛出一些暈紅,像是用手揉了胭脂在手心輕輕搓上去的,勻稱淺淡。
任競年低頭細細端詳著顧舜華,他想起那年初見顧舜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就是一朵三月剛爬上枝頭的桃花,明艷得讓人不敢直視。
七八年過去了,她和他相濡以沫,日子一天天過去,迎著沙,吹著風,拉扯著孩子,她依然是美麗的,只不過沒有當年那般的嬌嫩和細膩了。
他今天翻來覆去地想過,覺得她就是被逼得,逼得開始胡思亂想了,被什麼逼的?被礦井上的苦日子,被返鄉回城落戶口,被房子,也被那些因為陳璐存在而受過的委屈,她被逼得開始瞎想了!
他胸口便泛起酸澀,忍不住抱住她,低頭親她的臉頰,親她的眼睛和鼻子,又把她攬在懷裡:「舜華,我們以後會過很好的日子,我拼了命也會好好幹,給你和孩子過好日子。」
顧舜華便靠在他胸膛上,趴伏在他肩膀上,低聲說:「嗯,只要你別被人攝了魂,我們當然會過很好的日子。」
一家人齊心協力,顧舜華覺得自己可以什麼都不怕,一切都會好起來!
任競年本來滿心酸楚和憐惜,現在聽到這話,又心疼又好笑,揉著她的腦袋:「沒事多讀書,我陪你一起讀。」
顧舜華一聽這話,就知道他的心思,抬頭瞪他一眼:「算了你別給我暖著了!我還不稀罕了呢!」
說著就要把手抽出來。
任競年哪裡讓,捂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給她暖著,又低下頭來,抱著她哄道:「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別惱。」
其實顧舜華也沒那麼惱,也就是擺擺樣子欺負欺負他罷了,手都凍僵了,到底還是有人暖著好。
任競年又捏著她的臉頰道:「等過兩天給你買雪花膏,以後沒了風沙整天吹,肯定能越活越鮮潤了。」顧舜華便抬手要撥開:「你如今倒是——」
誰知道這話才說一半,任競年已經低頭親過來,是親上她的嘴巴,堵住。顧舜華便「唔唔」的沒聲了。她趕緊看窗外。
任競年壓低聲音:「沒事,躍華剛才出去和人約著去玩籃球了,你爸在前屋睡覺,院子裡別人都上班了,沒幾個人。」
顧舜華便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她今早上也想過,有那個意思,只是現在還大白天呢,自然有些心驚肉跳,萬一被人聽到什麼動靜,那不是丟死人了!
任競年卻已經打橫將她抱起,放她在床上,之後抬手把枕頭拎過來,直接堵在了小小的窗戶上。
小小的房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顧舜華聽到棉衣被解開的聲音,以及男人略顯壓抑的沉重呼吸,緊接著,她便被抱住,覆蓋。
因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