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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鏡,雙頭人便也離開了那間院子。
如此,只用等阿細夫人外出,她就可以在那院子裡惟所欲為了。
果然,花盆下面,藏著條密道。
密道下是座四通八達的地下洞穴,其中一條路走到底,竟是一處可見天光的山壁崖窟,它的正對面就是崖邊寺的經堂和高塔。
那些所謂的“在經堂唸經時遙望到對面懸崖洞窟中神僧的佛身發出金光”,就是在這裡使的把戲。
這裡根本就不是修行的絕壁。
而更讓小她留意的,是山洞中的其他出路。
通向外面的密道不止一條。
章鐸院子花盆下面是一處,一間空了好幾個月、一直沒有賃出去的私宅庖廚裡盛野菇的竹筐下面是一處,還有一處隱在荒林,若不是進到了這洞穴裡面,從外面是絕發現不了的。
查清了這些,小郡主原本一直拖著不見好的眼睛就惡化得更重了。
她從小將古今醫籍精讀貫通,但真正在人身上動手治過的只有眼疾,因此山佬親自教她如何加重和治癒的也只有眼疾。
而章鐸最拿手的,也是眼疾。
章鐸對阿細夫人從來不會隱瞞任何事。他在外面見了誰、做了什麼,病人的病情怎樣、要如何用藥、如何下針,他總是要事無鉅細地全說給她聽、然後才能安穩地睡下。這是他們夫妻的日常。
所以,不管同崖邊寺有勾結的是章鐸還是阿細,他們都只會把她當成只有在吃了清目丸後才能看見一時半會的盲女。
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小娘子,就算手裡握著滔天的權勢,也不過是隻瞎眼的、無法看路只能橫衝直撞的虎,便是再有利爪銳齒,撲不到人身上,也就不足為懼。
不過,因為章鐸的醫術太精湛,一般的花招根本瞞不住他,所以她的眼疾是真的加重了,她所說的痛也都是真的痛。
但這幾句,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同陸雲門說。
“我什麼都想到了,卻沒想到那個人會是瞿玄青。”她說,“可這也不能怪我。”
小娘子振振有詞,“誰能想得到她還活著?”
在剛住進河東陸氏的園子不久後,小郡主因記著淡曙就是河東人且淡曙最惦念的曾祖母正要過八十壽,便讓她離府去同家人團圓幾日。
回來後的“淡曙”,聲音容貌、言行舉止都與以往無異,淡曙又一向是金人緘口的性子、時常是坐在那兒半日了才被人發現她在,所以過了好幾天,都沒人意識她是假的。
直到小郡主再次踏進棋屋,親眼看到了“淡曙”。
瞿玄青敢這麼做,是因為她小覷了陸扶光。
可陸扶光也因此看輕了她。
她覺得那個人雖然機敏膽大,卻也魯莽至極,竟就這樣不知輕重死活地接近到她的身邊。
“我想,她小瞧了我,倒也很好。我正可以利用這點,引她上鉤。”
所以她在同陸品月對弈時,故意一招又一招地對她戲謔嘲弄,時時囂張狂妄、顯擺著自己的深謀聰慧,自高自大得像是快要將全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中了。
如果不是為了演給“淡曙”看,她才不會同陸品月說那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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