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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被衝散,這縷魂力飄飄蕩蕩,隨風來到了內城的某個庭院。
庭院裡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正在擦拭著一柄細長的柳葉刀,女的在一旁若無其事地剝著葡萄皮。
“你在幹嘛?”寧靜百靈鳥般的聲音響起。
“磨刀。”白楓答。
“磨刀幹嘛?”
“磨刀不誤砍柴工。”白楓又答。
“你要幹嘛?”寧靜不厭其煩地問著,可她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對方的答案,自顧自剝下葡萄皮,露出晶瑩的葡萄肉。
“殺人。”
“殺誰?”
“見誰殺誰。”白楓立著手中細若柳葉的長刀,看著刀刃上映著的屬於他自己的邪魅笑臉。
唰,白楓長刀揮砍,捲起一小圈罡風。而那縷魂力正好被罡風捲中,頃刻間被撕得粉碎。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月華七重天
蕭雲醒來,已經是這一天的傍晚時分了。
意識剛剛恢復,他就聞到了馥郁的香氣。香氣浮蕩在空中,裹挾著一絲絲撩人醉意,讓他不禁又有些心馳神往。
啊。本想翻個身繼續熟睡的蕭雲,卻因為周身無處不痛的傷勢而輕吟了一聲。而也是因為疼痛,他掙扎著睜開眼皮,揉揉昏沉的大腦,從地上坐了起來。
一絲涼風從窖口吹了上來,把他身上僅存的那點熱意給帶了出去。
“嘶,好冷。”本就已是深秋初冬時節,溫度偏低。再加上飲酒之後倒地就睡,也不禦寒,蕭雲坐起來後直打哆嗦,牙根兒也不住地顫抖,發出上下牙齒相撞的咯咯聲。
環視周圍,他這才知道自己還在酒窖之中。
“大蟲子,起來了。”雖然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了,但蕭雲還是叫出了酒後他對雷龍的稱呼。
大蟲子,小云子,哈,還真是絕配。
可喊了兩聲沒有回答,蕭雲又四處看了看,哪裡還有雷龍的影子。抱著手臂搓了搓,他頓時覺得沒那麼冷了:“混蛋,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看酒窖中的滿地狼藉,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們二人昨晚就在這“大幹了一場”。
遍地灑出的酒漿已經滲進了土裡,入眼處盡是翻倒的酒缸,還有凌亂的酒瓢。粗略數了數,大概有十幾個缸中已經見底,甚至還有四五個大酒缸被掀了個底朝天。
“‘戰鬥力’驚人吶。”初次喝酒就有如此輝煌的“戰績”,蕭雲不禁自誇了兩句。
等到酒意全退之後,蕭雲略微收拾了酒窖,然後才邁步走了出去。
從假山下出來,他雖已經完全清醒,但全身的痠痛感依然沒有退去。迎著皎潔的月光,他知道已經入夜了。
漆黑的夜空下,一輪如白玉盤的滿月高懸在宮殿的一角。
“十五了嗎?”用手比劃了一下圓圓的月亮,蕭雲喃喃自語。銀色的光輝自月宮傾灑而下,如一層鍍了銀的薄紗,籠罩在整個長安的建築群。簷角彎彎,那裡木質結構的斗拱層層疊疊,與遠處的圓月一前一後,完成了一副完滿的構圖。
沐浴在月光之下,他竟忘卻了身上的疼痛,心緒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初酒月光浴,理應歌一曲。”微閉著眼,沉浸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他居然生髮了一絲文藝氣息,這種時候,就應當高歌一曲。
興許是為了逢迎蕭雲,一道悠揚的樂音自內城方向徐徐飄來。
“簫?”蕭雲一聽,立時就識出了發出樂音的樂器。事實上,他所能辨識的樂器也僅僅只有簫而已,因為他曾經聽廖裕演奏過玉簫。
廖裕?這簫音,會是廖裕嗎?
心中念頭閃過,他連忙躍上假山,循著聲音眺望出去。可假山不夠高,他的視線沒有走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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