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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向她。哼了一聲:“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你就是天籟的童養媳吧。一個小婦人,帶著孩子跑這麼遠,要不是念在你照顧騰飛有功的份兒上,單憑你私自離家這點就該休掉。“
這是顧曉曉和楊虎威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楊虎威甚至連一面都沒見過細娘,卻理直氣壯的說出這麼一通話來。
好像身為童養媳。細娘就該任勞任怨由楊家處置,生了兒女還不夠。還要當牛做馬,等楊家厭棄她了,再將她趕出去。
細娘是被人販子賣到楊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但仍將她當做二等人,沒想過她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兒。
花兒聽著他炸雷一樣的聲音,心裡有些害怕,但到後來聽出這個陌生人像是在說孃親壞話,不由挺起小胸膛大聲喊到:“不許你說我孃親!”
脆脆的聲音響在院子裡,她圓潤的小臉氣的通紅。
楊騰飛一下子紅了臉,和楊虎威拉開了距離,非常嚴肅的說:“這位先生,您認錯人了,這位是顧姐和她的女兒。我沒見過父親,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至於這位——”他頓了下,目光落在楊天籟臉上,“貿然上門來認親,我們已經說過許多次要報警了。”
比起剛才的手足無措,楊騰飛冷淡疏離有條理的答話,讓顧曉曉心情好了些,她沒看錯人,楊騰飛不是那種見風使舵的人。
楊虎威不樂意了,他自己的種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好小子先前不聲不響,他就說了天籟童養媳兩句,他這就變了臉。
“老子是你爹,別跟我先生後生的拽文,過來,跟我走,爹帶你出門喝酒去。你小子道行還不夠,撒謊的功力還嫩了點兒。”
楊虎威單手叉著腰,一臉不耐煩的說著,眼神落在顧曉曉臉上時,明顯不悅。
楊騰飛的心卻是一點兒點兒冷了,在沒和父親見面前,他曾幻想過他的樣子,是不是和他一樣高大強壯力,是不是娘說的那樣頂天立地,是不是這麼多年來也在掛念著他們孃兒倆。
他想了很多,這兩天連晚上睡覺都會夢到素未謀面的父親來,夢中的父親很和氣,第一句話就是問他和母親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所有期待,在楊虎威的試探還有他盛氣凌人的話語種,慢慢散去,楊騰飛心裡有些難受,又有些失望。
他想象中的父子見面不是這樣的,他心中的父親,不是這樣的,他抬起頭堅定的說:“你說你是我的父親,可有什麼證據,我的生辰是多少,我娘叫什麼,生辰是多少?”
三個簡單的問題,難倒了楊虎威,他愣了片刻絞盡腦汁才想起了一個:“你娘叫桑紅葉,你的生辰是,是六月、七月還是八月來著。”
楊虎威只記得髮妻的名字,妻兒的生辰毫無印象,張口結舌一陣後,瞪著眼睛說:“臭小子,我就是你親爹,難不成還要把你娘你爺爺奶奶請過來做證明?”
楊天籟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楊騰飛和顧曉曉臉上轉了轉,他先前沒將楊騰飛放在眼裡,原以為他是個傻大個。今天看,他不僅身手不錯,腦袋也不像他想象中那麼木楞。
一個樸實的鄉下少年,從哪兒學的功夫,底子還打的這麼紮實。除了喜歡多管閒事兒的時空管理者,還能有誰?
他似乎低估了這個看似平凡的女人了,楊天籟腦筋轉的飛快,意識到自己的疏忽之處後,立馬調整起戰略。
他果然說不出自己的生辰來,連孃的生辰都沒記住,楊騰飛失望的往後又退了一步,表情冷淡的說:“兩位走吧,我爹十幾年前出去鬧革命了,興許成了大英雄,興許為國犧牲,但絕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冒充的。”
“哎,臭小子,你這是咒誰呢,你爹我活的好好的。”
楊虎威不樂意了,他為了兒子見面又是借車還是買東西,沒想到這混小子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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