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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青紫交錯的傷痕,氣的顧曉曉恨不得拎把劍,跟那對黑良心的公婆算比帳來。但她也只能想想,剛進任務,攤上這麼一個受傷的身子,顧曉曉稍微動動就渾身疼,只能暫且忍耐著。
只是懷中的小人兒忍不了,顧曉曉看著她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張臉紅的厲害。
她抬頭看,柴門開了一條縫,也無人來問津。細娘沒有被人關著,她平時就睡在柴房裡,雖然家裡也不缺她一間房子,但是兩個小姑子一直嫌棄她粗手粗腳,從小不願和她住一塊兒,嫁人後也不願將屋子讓給她。
以前楊天籟在時,細娘陪著他睡,他外出唸書了,楊父楊母疼大孫子,就讓他暫時住在了小兒子的房間裡。
在玉清鎮就是這樣,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男人要是不在,女人連個附屬品都不是,誰都能踩上一腳。
不是被關起來的就好,情況糟糕到了這個地步,顧曉曉只能苦中作樂安慰自己一把。
花兒的只是傷寒發熱發燒,根本不是什麼絕症,要是早請了大夫,幾服藥就好了,拖到現在也不是什麼大病。顧曉曉也學過一段時間醫術,只要幾味草藥配上藥引,她就能治好花兒,免除她半傻的命運。
正在顧曉曉思索著該如何弄了錢,在細娘記憶裡蒐羅到哪裡摘草藥時,吱呀一聲門開了,光從外面瀉了進來,光束斜斜照在地上。
四五月的天,天氣正暖,陽光也可人。
顧曉曉抬頭,進來的人穿著一件對襟薄藍襖上面打了幾處淺藍色補丁,耳朵上戴著一對小巧的銀丁香,頭髮挽的光潔頭上包著方巾。
來的是桑二孃,劇情中她倒幫過細娘一把,顧曉曉抱著孩子。打了聲招呼:“二嫂。”
桑二孃將柳眉一豎,用略顯尖利的嗓子說:“你這個蠢貨,摟著個姑娘有什麼盼頭。你還年輕,以後再生個小子,不就什麼都有了。為了這麼個小不點兒,遭這麼大的罪。”
她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一手掐腰另一隻手有節奏的拍著大腿。
桑二孃話說的難聽,但顧曉曉能感覺到,她其實是為細娘好。是想讓她日子好過些。正是為此,顧曉曉才更覺得悲涼,這世道。女人自己都看不上自己,還有誰能看上。
她將花兒抱的緊了些,眉眼淡淡的說:“嫂子,你和我也是女人。”
先前還風風火火的桑二孃楞在了那裡。嘆了口氣。似自言自語的說:“就是知道女人的苦,才不想瞧著別個也受苦,還不如重新投胎做人清淨。”
顧曉曉沒有接話,她現在是細娘,細娘是說不出高深的道理的。
桑二孃彎下了腰,脾氣一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摸了摸花兒的臉:“孩子還在發熱,得帶去看大夫了。先前花嬸子還有牛嫂子見你可憐,湊了二十個銅元。我這裡也有三十多個銅元,你拿著帶花兒看大夫吧。“
她小心翼翼拿出一個小布兜,裡面銅元擠在一起,嘩嘩啦啦的響著。
顧曉曉用原主的記憶分析過,這裡4分錢就能買一斤米,一塊銀元摺合10角100分,若按銀元算則是300枚。所以這五十枚銅元,應該算一角多,足足能買幾十斤米。
民國就這點兒不好,貨幣老是換,新度量衡單位混著舊度量衡單位,一不小心就會搞出個烏龍來。
“謝謝。”
劇情中最後幫了細娘的人,正是桑二孃還有她先前說的兩個鄰居,顧曉曉緊緊握住了錢袋子,她現在很需要錢,有這些個銅元在手,她總能多想些法子。
桑二孃面冷最硬心軟,又是個矛盾的人,前一刻還在安慰顧曉曉,後一刻站起來將手一甩:“一個小丫頭片子,天天當個寶貝疙瘩似的捧著,以後嫁出去了,不還是要到別人家裡做奴才。”
她說完話沒停趟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