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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要承認呼廚泉是匈奴單于呢?
終究於扶羅才是名正言順的羌渠單于的繼承人,要是跳過了於扶羅。呼廚泉就毫無繼位的正統性可言啊。
是勳跟去卑說的第二件事,是曹操一直在中原發展。還沒把手往北邊兒伸過,對草原的影響力有限,所以肯定要拉攏呼廚泉來安定草原。但是袁紹此刻已奄有幷州,高幹跟匈奴單于庭那些長老關係也都不錯,就算呼廚泉在袁、曹大戰中幫了他的忙,將來會不會過河拆橋呢?他為什麼要為了呼廚泉而得罪單于庭的長老們呢?
不僅如此,袁紹在攻陷易京以後,勢力一直延伸到幽州北部,先後遣使安撫鮮卑、烏桓等部,要是袁紹得了天下,將來統治草原的會是匈奴還是鮮卑、烏桓,那真是誰都不敢打保票啊!
聽到這些話,呼廚泉跟當日去卑的感受是一樣的,全都悚然一驚,不寒而慄。
是勳前一世也曾在網上跟人因為各類問題而多番辯論,他深切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資訊不充分的前提下,任何事情正說反說,甚至擰著麻花兒說,貌似全都有理。高幹確實跟匈奴單于庭的長老們有所往來嗎?郭嘉沒有蒐集到相關情報,後世的史書上也無片言隻語提及,在是勳想來,這年月各勢力的地方控制力都很弱,高幹雖為幷州刺史,也就牢牢捏著州內幾座中心城市而已,對於僻居西河美稷一隅的單于庭,真未必就有接觸。但這事兒,我說有就有了,呼廚泉你敢保證己方的情報就毫無疏漏?
那麼,袁紹真的遣使安撫過鮮卑、烏桓等族嗎?這倒確實在史書上記過一筆,但袁紹只是羈縻、利用他們而已,未必會允許他們坐大,更不可能讓他們取代了匈奴族的位置——終究匈奴單于受漢親封,位同親王,鮮卑等新近崛起的草原民族還沒有這個聲望和資格。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袁紹究竟是怎麼想的,呼廚泉可能知道嗎?還不是由得是勳說嘴?
所以是勳一番滿嘴跑舌頭的胡編,就把去卑和呼廚泉全給嚇到了。他們真怕袁家會過於傾向單于庭,直接抹殺掉於扶羅自稱單于的正當性,倘若於扶羅都不正當,遑論呼廚泉呢?遑論可能繼承呼廚泉之位的去卑呢?並且他們也害怕袁紹真的扶持鮮卑、烏桓等部與匈奴抗衡——往回推幾百年,那都是我族的奴隸,如今竟要躍居我族之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呼廚泉沉吟了好半晌,才猶猶豫豫地問去卑:“如此說來,袁氏不可從耶?”去卑說我想了很久,覺得袁、曹兩家勢均力敵,真打起來誰勝誰負亦未可知,雖說按照是太守所言,跟著袁家咱們沒前途,可萬一要是袁家贏了呢?“吾實難決斷,還請單于定奪。”
呼廚泉心說叔父你比我閱歷要豐富,經驗要老道,連你都拿不定主意,那我不就更抓瞎啦?忍不住摘下皮帽來撓了撓後腦,皺眉問道:“然則我若助曹,是太守有何所求?”他想讓咱們做些什麼,先說出來聽聽吧。
去卑說是太守不肯明言,一定要見了單于當面才肯講,就我的判斷——“其意有二。其一,使我釋漢人奴婢,復漢家官吏,使其全一郡之守牧;其二,使我相從以犯幷州。”
呼廚泉微微撇了撇嘴:“彼若齎百萬石糧來贖時,漢奴也罷,四縣也罷,皆可與之,若空手索要,如何能與?至於袁、曹相爭,我等不可作壁上觀也,若欲苟且,必為勝者所惡——然亦絕不可輕動。”
去卑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嘛,說了跟沒說一樣——“不如單于先見過是太守,詢其所需,再下決斷?”
呼廚泉決定見見是勳,便命去卑去請他前來。當年匈奴入據之時,四縣的官吏全都棄城而逃,因此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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