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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還則罷了,說起這話,諸葛亮就覺得心裡發癢——決定天下大勢的決戰即將展開,自己無緣得見,更幫不上忙,真是太遺憾啦。諸葛瑾回來以後,在他面前吹噓是勳如何足智多謀,曹軍如何能征慣戰,諸葛亮就已經下定了將來去投奔是勳的心思了,可是想著,等這仗打完,剩下的就是征討些偏遠地區,是侍中身份貴重,未必還會再上戰場,自己就算去投靠他,也就學學經、作作文,安享太平而已。自己的人生,不該這麼平淡度過吧……
《出師表》裡寫:“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但這未必就是諸葛亮年輕時候的真實心理,否則他便不會在朋友面前自比管仲、樂毅了。他自有宏圖大志,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只是蝸居隆中,瞧劉表就一望不似人君,投曹操又無進身之階,哥哥雖在江東,那地方卻只有割據之力,無法恃之以安天下,所以才被迫隱忍。直到劉備跑來三顧茅廬,他才見著了一線曙光——以劉豫州之聲望、能力,再配上荊襄八郡,便足以搖撼天下了!
可惜在這條時間線上,諸葛亮就不可能對劉備抱有任何幻想,但因為哥哥曾經做過是勳的門客,投曹的道路倒是順利開啟了。只是,若等中原底定了自己再去投曹,那還有什麼意義啊?還不如去跟郡守打好關係,等著舉孝廉或者茂才哪。
諸葛亮有點兒神思不屬,諸葛瑾一眼就瞧出來了,於是笑著對兄弟說:“大戰將至,本欲歸還主公幕下,以報知遇之恩,奈何吾為長子,不可不為叔父守喪也。弟可願代吾一行?”守喪三年那是孝道,但父死從兄更是孝道,倘若諸葛瑾發了話,讓諸葛亮暫停守喪,那是與禮法不悖的。
就這樣,青年諸葛亮懷抱著一腔熱血,袖揣著諸葛瑾的薦書,就千里迢迢跑鄴城下找是勳來了。是勳真是喜出望外啊,心說哪怕這回打不下鄴城呢,我能夠收了孔明,這趟就不算白跑!
當下諸葛亮遞上兄長的書信,然後表示說願意拜在侍中門下為客。是勳捋須微笑道:“吾門下客已滿矣,恐無以再容足下……”
諸葛亮聞言,不禁大是尷尬。(未完待續。。)
第十五章、初攻鄴城
諸葛亮想要給是勳當門客,但是勳卻說我門客數夠了,不想再新增了。諸葛亮聽了這話,就不禁滿面通紅,心說難道我這回來錯了不成嗎?
正在萬分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卻聽是勳緩緩地又說:“然吾近日欲開課授徒……”諸葛亮的反應很快,趕緊就拜倒在地:“不才亮,願從先生而學!”
是勳早就有收幾個學生的想法,只是自己對經學的研究還不夠透徹……更準確點兒說,“是氏偽經學”的體系還不夠完備,所以只敢去太學或者河東郡校上散課,不敢跟鄭玄似的,正經收徒弟。可是今天諸葛亮來投,是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心說我不如收了“臥龍”做徒弟吧——師生關係,那可比主客關係更要緊密得多啊!
至於自己能教諸葛亮什麼……管他呢,先收下來再說。
諸葛亮跪下磕頭,是勳趕緊雙手攙扶,跟他說:“軍中無以成禮,先明師徒之份,待戰勝返許,再行禮不遲。”咱們先定下名分來,等回去以後再大開香堂……啊不對,再正式舉辦收徒的儀式。
諸葛亮磕足了三個頭,然後在是勳的虛扶之中站起身來。是勳把他扯進帳篷,在席上坐下,隨口問了幾句,突然想到一件事兒——“孔明可曾娶妻否?”諸葛亮老實回答:“已聘襄陽黃承彥之女,約定三年喪滿後即往迎娶。”是勳心說果然,你這漂亮小夥兒終究還是要娶那黑麵黃毛的丫頭啊……也不知道後來諸葛瞻長得象誰,是老爹的基因贏了呢。還是老孃的基因贏了?
他也就是隨口一問。對黃家那小丫頭還真沒啥興趣。諸葛亮是因為喜歡還是為了傍上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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