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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疏失時,吾等便可安心離去。”
宮是指皇宮,省是指內朝,如今權歸尚書檯。按照東漢制度,皇宮和內朝的警衛工作,主要由光祿勳統屬的郎衛和衛尉統屬的兵衛負責,不過舊日禁軍大多離散,遷許以後,郎衛孱弱,幾乎毫無戰鬥力,兵衛虛置,也不過數百人而已——終究皇宮也小了,用不了太多的守兵。
這時候的光祿勳為桓典,衛尉為張儉,都是老牌官僚,不算曹家班中人,不過有荀彧坐鎮尚書檯,曹操倒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就算那倆一起背反,帶著幾百個光會執戟站班的傢伙,又能濟得甚事?再說了,倆老頭兒風燭殘年。就算有這份心。也未必有這份力氣啊。
曹政曹安民是一直在做郎官的。他說自己的同僚全是一票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算自己廢了一隻手,也能一個打他們三個——“無憂也。”
許都城內第一個要害部門是皇宮加尚書省,第二個要害部門則是司空府。不過司空府中還有祭酒郭嘉、軍師荀攸坐鎮,這倆是不用跟著去譙縣奔喪的,外加曹操親自遴選出來的宿衛,也大可以放心。唯獨不放心的是城防守衛,按舊制。守備京師的北軍五校統歸中尉也即執金吾負責,而新任的執金吾乃是賈詡賈文和……
曹洪說啦,北軍五校全都是咱家從兗州帶出來的老兵,賈詡所統的華陰兵,都給分割拆散了,他麾下部曲不足百人,有何可慮?是勳心說換了別人自然無慮,但是賈詡嘛……這要是原本歷史上的賈詡,他也不用擔心,可如今的賈詡就是遭自己算計。走投無路才歸的曹操,其人真實的想法。真是誰都料不準啊——
“賈文和足智多謀,不可輕覷!”
曹仁皺著眉頭,說咱明天就要走,這臨時的換執金吾或者現往裡安插人監視賈詡,恐怕都來不及啊——“各路屯軍,都在許都左近不遠,是否急調數部入京?”諸曹、夏侯統率的野戰軍,就駐紮在許都城外,臨時往城裡調,一晚上應該夠用啦。
荀攸搖頭:“京師無警,遽調外軍入城,是反示弱且授人以柄也。”曹操前腳剛走,曹家軍後腳就進了京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朝中不穩啊,那連原本沒異心的人都難免要多留幾個心眼兒啦。原本就有異心的人呢,不正好趁機揪住曹操的把柄,說他有不臣之意嗎?
曹洪說管那麼多幹嘛?我才不管別人什麼心思呢,想歸想,只要震懾得他們沒膽兒做就成!這要再往後推十年二十年的,等平滅了袁氏,曹操說不定就真聽了曹洪的話了,但目前他還必須緊緊裹著大漢忠臣的外衣,所以把眼一瞪:“子廉,休得胡言!”
他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環視眾人,突然點名:“卿可往賈詡府上,探其真意。”
散會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大群身著麻布喪服的官員陸陸續續出了曹府。是勳帶著曹淼落在比較後面,僕役趕了馬車過來,他先扶老婆上車,然後自己攬著車廂後的皮帶,輕捷地朝上一跳——
“撲通”,堂堂是宏輔腳下一滑,一個跟斗就倒栽了下來,摔得他抱著腿直哼哼。
正送客出門的曹政見狀大驚,趕緊招呼僕役過來扶起,把是勳架上了馬車。是勳痛得直吸涼氣,曹淼趕緊吩咐僕役:“速去請醫士到家中來,為侍中診治。”
馬車匆匆地返回是府,連人帶車就進了內院了。進院以後,曹淼攙扶著是勳下來,躲進內室。時候不大,醫士到了,進去診斷了不到半頓飯的時間便退將出來。門客們堵在內院外詢問情況,醫士說:“無憂也,侍中不過普通跌打損傷而已。見已敷了藥,三五日便可行走如常。”
第二天一早,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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