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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按今文派大、小夏侯的解來答題?!”
是勳一驚之下,頹然坐倒。突然覺得旁邊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轉過頭去一瞧,原來是“同桌的她”——那女生偷偷遞給他一張紙條,低聲說:“正確答案都在上面。”
是勳大喜,急忙接過紙條來攤在桌上,就待照抄,可是紙條上字跡模模糊糊的,根本就瞧不清楚。正在惶急之際,突然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為啥要正確答案?老子都能自家注經了,還要什麼正確答案?!”於是再次站起身來,理直氣壯地說道:“鄭老師,我都把同學們推薦做了五經博士,我就夠當教授了,還考什麼試啊?我回家了,曹公還等著我哪!”背起書包,朝外就走。
醒來以後,他不禁潸然淚下,心說當初那麼討厭上課和考試,如今想再回到那種雖然乏味卻很平靜的生活中去,正如此夢,再不可得矣。夢中那白髮的監考老師,分明就是鄭玄嘛,自己如今就連做夢,也都夢不見前一世的故人了,而全都是這一世的……話說那“同桌的她”又是誰了,相貌好生熟悉,難道是……甘氏?!怎麼又會夢見她來?!
正常的意識逐漸恢復,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這是什麼時候了?往棚外的天空瞧了瞧,都將近中午了吧,怎麼這戶的男主人還沒來押解自己?一夜兵荒馬亂的,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他倒是真恨這家人,還詛咒這家人死絕呢,可是萬一他們出了啥事兒,要沒人發現自己,自己可會活生生渴死、餓死在這矮棚之中哪!
當下驚慌地掙扎了兩下,可是綁得甚牢,根本掙扎不脫,是勳就不禁暗中咒罵道:老天爺呀,拜託你不要太過兇殘好嗎?!
正當此際,忽聽得腳步聲匆匆響起,只見一名男子手提長刀,直奔捆綁自己的矮棚而來。是勳心裡就是一驚,心說你提刀來做啥?難道嫌押解我比較麻煩,打算直接割了腦袋獻給袁術?不要啊!(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悲摧人生
是勳注目而瞧奔自己來的這家主人,只見那男子三十頗有餘,四十略不足,方面廣頤,體格頗為魁梧,便不似普通的讀書人,瞧著似是魯肅一類人物——也就是說,讀過幾天書的鄉下(或城鎮)土包子。那人提著刀來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了自己幾眼,開口便問:“你老實說,究竟姓甚名誰,在曹軍中任何職務?”
他要是不提刀過來,是勳就打算隨便報個假名,然後央告他寬放了自己,但這一提刀過來……還是報真名吧,好讓對方明白,活的自己比死的自己更有價值,即便要獻給袁術,也還是活著押去為好。於是老實答道:“某姓是名勳,見為朝廷所任少府丞。”
那男子聞言一愣,是勳瞧不明白對方的表情,又似驚訝,又似惶恐,隱約還透露出三分殺意來。只見那男子把刀在是勳脖子上一比劃:“原來是是少府,倒是某莽撞了——是少府深得曹公信賴,若殺了你時,恐怕後患無窮,若寬放了你時,又恐你要尋我復仇。”
是勳心說耶?這是有放我的意思了,只是要先討個好價錢是嗎?急忙辯解道:“絕無此理!閣下若肯寬放是某,是某必有重謝,安有怨懟閣下之意?!”既然對方在要價,那自己就先不報價,什麼百金酬謝云云,就當我沒說過,咱們重新再來——你先說吧,你要點兒啥?
那男子冷哼一聲:“你若發個毒誓,我便信了。”是勳趕緊指……他是想指天劃地發誓來的,可惜手足難動。只好光嘴上說:“閣下若寬放了是某。是某絕無絲毫怨懟閣下。反將重謝。皇天在上,有違此誓,我是家祖宗雖在黃泉,亦永不得安!”這在當時是很毒的誓言了,只是是勳既不信鬼神,其實更不是真的“是家”子孫,所以嘛……你先放了我再說。
那男子聽了這話,才舉起刀來。將是勳身上的綁縛盡割斷了。是勳本以為他這就要開始談條件了,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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