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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閉上眼睛,那人卻徑直脫了鞋上床,貼著他的腰摸了起來。
在皇宮之內,只有祁太安可以如此大膽,如此放肆。
祁晏微微側身,往旁邊躲過去,黑暗中,祁太安的眼睛亮得出奇,她忽然低低笑了一聲,&ldo;我就知道皇叔還沒睡著。&rdo;
祁晏本該為她讓出來位置,兩人一同就寢,可他卻是氣悶地問了一句:&ldo;陛下,不應該懷裡抱著美人嗎?&rdo;
屋子裡的酸味一下子就彌散開來,連祁晏自己都不相信,這是他說出來的話。
他在拈酸吃醋,還一股腦地將自己的心思都倒了出來,這個認知讓他的手微微抖著,他開口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ldo;我是擔心,陛下明日的早朝。&rdo;
不是那個美人,不是那個美人。
祁太安卻扣著他的手,撐在他身上,兩人從沒有這般曖昧過,祁晏身上熱起來,不安地動了動,祁太安道:&ldo;是,一位賢德恭敬的皇夫理當如此,擔心朕的早朝,擔心朕的後宮,擔心朕的一切。&rdo;
祁太安低下頭來,黑暗中,祁晏一切都看不清,他有些害怕,不知道祁太安想要幹什麼,祁太安卻鬆了勁往旁邊倒去,兩個人只是手還牽著,十指相扣,彷彿只是稀鬆平常,跟往日無異的一晚上。
&ldo;回長樂宮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皇叔已經知道我新得了一位美人,居然還是無動於衷,我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眼睜睜看著所愛之人要去碰別的男子還能無動於衷的。&rdo;
先帝雖然獨寵顧昭然,但她侍君不算少,男子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事情也不在少。
有的是為了家族榮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的只是單純喜歡先帝而已,害怕別人奪走先帝的心。
喜歡讓人嫉妒,讓人發狂,讓人只想佔有。
倘若真的喜歡,絕不會無動於衷。
要是有人膽敢碰皇叔,祁太安必定會親自提刀殺人,血濺三尺才會罷休,可是皇叔無動於衷。
祁太安又在想皇叔這幾日的所作所為,明明是動心啊,那些花裡有皇叔的情意。
可她突然不確定皇叔有沒有對她動心了,還是皇叔不想再掙紮了,只是一味地順從她。
順從,和動心,是有區別的。
祁太安太貪心了,人都是貪心的,也許最開始只是想要再見一面,可見面之後,偏執瘋狂蠻橫生長,她要皇叔,就像她把權力握在手裡那樣。
她如願以償地得到了皇叔,她又不滿足了,她想要皇叔對她動心,她以為她就快要等到了,她貪戀皇叔那麼多年,所有的一切早已在她心裡淌過千萬遍。
要對皇叔好,要將皇叔的話放在心上,即使是皇叔沒有回應也可以暗自等待。
祁太安真是太高估自己了,以為是神靈,想的能和做的一樣,皇叔不經意的動作和話語都能影響她的心緒。
從開始的欣喜若狂,到如今的懷疑,皇叔大概從沒動過心,他只是在順從,在等,在等祁太安失去興趣,最後在這三宮六院裡收七十二位侍君,這樣,祁太安就不會想起他了。
反正皇叔以為她只是小孩子鬧著玩的,小孩子的新鮮勁最容易過去了。
祁太安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可終究還是沒捨得對皇叔下重手,她真想把皇叔關在她的長樂宮裡這樣那樣【晉江不能有的東西,請自行想像】,可她還是捨不得。
這是她盼了好久才盼到的皇叔啊,就連冷他一夜祁太安都做不到,著急忙慌地趕過來。
但皇叔剛剛吃醋了,他在耍性子,還要躲開她,皇叔的心裡倒也不是那麼無動於衷。
祁太安有些開心,只要皇叔向前走哪怕一點點,就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