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重新定義丟手絹(第1/2 頁)
還好,槍聲沒有降臨在我們的茶杯中。
又一輪轉動開始,旁邊的茶杯已經有死人了,裡面充斥著紅色恐慌,空中傳來濃郁的鐵鏽味。當中有幾個人害怕得發出顫抖的尖叫,沒想到隨之接著的是陣陣槍響。
「媽的吵死了,不準給老子叫出聲。出聲的都去死!」
神經病吧,這幾個反社會的狂躁症!
茶杯再一次停下的時候,我趁機跪在座椅上起來瞥了一眼,其他茶杯都沒剩幾個人。
剩下的人臉上和身上沾滿了同伴的血,血和屍體都匯聚到茶杯底部。活著的人坐在位置上雙眼無神、張著嘴,精神恍惚,就像是被吸走了魂魄。
這不是茶杯,是血杯。
最後只有我們這組活了下來,其他組的零星幾個人,就算有幸活下來的也已經被嚇傻了。他們反應遲緩,被刀疤叔嫌慢,又是幾槍給崩沒了。
槍響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捏緊拳頭、咬緊嘴唇。
該死!弄死一個人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呼吸一樣簡單,就算有人好不容易在小機率中活下來,生死也得看他們心情。
這時候我好像才理解什麼叫做草芥人命——我們哪是什麼人,只不過是他們玩遊戲的樂子。
他們的一舉一動好像在說,生命不是我本就具有的,而是他們賞賜給我的。
這和噁心的日本鬼子有什麼區別。
惡魔,都是惡魔!
雖然同組的人都不斷感謝我,但是此時我內心卻只有悲涼。為什麼我剛才不敢喊出來讓其他茶杯的大家都免受其害?
在第二次存活下來之後,我無暇傷感,開始思考——這場生存遊戲的輸贏和嘣嘣的選擇是否有關?雖然說我每次都在機緣巧合下活了下來,但是嘣嘣總是比我先做出選擇。
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說不出具體為什麼。
壯黑哥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戲謔的聲音如同魔音貫耳:「你們小時候都玩過丟手絹吧?今天來回憶一下童年。」
算計哥狗腿地應和:「剛好還有七個人,夠玩幾輪丟手絹了。」
這些傢伙是小時候對這遊戲有童年陰影嗎?不爽然後報復到我們身上啊?完了,嘣嘣這麼僵硬,怎麼可能贏得了!
我們被壯漢綁著手拉到對應的位置上,算計哥準時開口:
「丟手絹的規則相信你們都很清楚。手絹在背後沒發現的、發現了沒追上的、被人追上了的……總之,但凡是輸了的,很遺憾。」
這個角度來看,丟手絹算不算一種栽贓和風險轉移呢?直接重新定義了丟手絹,牛掰,建議暗黑童話把你們幾個寫進教材。
不對——!
我反應過來,他完全沒有說玩幾輪,他剛才的話換個說法不就是——我們必須死?
用一定的生存資源讓玩家之間進行殘殺,彷彿在說殺人兇手其實是我們!
靠!我為什麼會到現在才發,蘇寧你個白痴!
這些沒人性的渣滓,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給我們生路,而我們卻還一直傻傻地遵守遊戲規則。
在我想和嘣嘣交流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的事發生了——我們竟然被蒙上了眼睛!
他爺爺的,盲人都還能拄著柺杖,我們是天生就能超聲波定位然後直接起飛去追急支糖漿是吧?
不行,注意力不能再放在玩遊戲上面了,必須得找到一條生路。我多次嘗試使用異能,但不知道是關卡影響還是眼睛被蒙起來的原因,一直沒有畫面出現。
我開始回憶整個過程,為什麼這些人從一開始出現就在制定遊戲讓我們競爭生存位?就因為他們有槍能威懾我們?但想想系統這個老賊,是不可能把權利外放給Npc的。
等等,好像從一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