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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獨孤師弟,再來一壇。」
酒是修真者喝了也要醉的靈酒,万俟夙夜常年受九圜香的薰陶,身子醉了,神志很清楚。
他將這些喝醉的人都在留仙樓安頓好,又給他們點上九圜香,等第二天醒來不至於頭疼,每個房間外面又設上結界。
走出留仙樓的時候,夜空上掛著碩大的月亮,街上的人散的差不多了,看還能看見三三兩兩有說有笑。
夜風有些涼,万俟夙夜突然有點想含章,就加快步子往大椿峰趕。
大椿峰正是八千年的寒冬,是不是飄著雪,但看見屋子裡暖融融的燈光,就覺得再大的風雪也擋不住他熱切想到含章跟前,撒個嬌的心情。
「含章,我回來了。」万俟夙夜推開含章的房門。
含章正平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巧的是含章屋子裡正點著九圜香。
可能又是心魔,万俟夙夜想。
他摸了摸含章額前的頭髮,含章的眼皮動了動。
睜開的雙眼茫然的看著他,嘴唇輕啟:「刎兒。」
「師父我在。」万俟夙夜躺在他身邊,小聲問:「師父怕不怕?」
「沒什麼好怕的。」含章說著,身體卻往他身邊蹭了蹭:「喝酒了。」
「喝了。」万俟夙夜說。
突然含章半坐了起來,他的頭髮落在万俟夙夜脖頸前,喝了靈酒正亢奮的身體,被一縷縷頭髮搔的癢癢的。
含章俯視著他,今夜房中亮著燈,他半合著的眼眸中含著光,万俟夙夜看人這樣子,將手放在他的脖子後面。
問他:「你是想親我嗎?」
雙手按在他肩上的含章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那顏色比桃花還要好看。
「那你親呀。」万俟夙夜說,可能是心魔還未散盡,不知道一會兒含章想起來,又會是怎麼樣。
含章不動。
万俟夙夜說:「那我來親你,但是明日你要穿上我給您做的衣裳。」
動也不動的含章看著他,不知道他心中的幻境遇見的是什麼,這時候就恨自己不會聽心了,畢竟這些事情,含章是都不會說與他聽的。
也是,含章要是能在感情上坦誠些,也不至於滋生心魔,万俟夙夜自覺地將他抱在懷裡,一個親吻那樣纏綿。
他知道,含章心中的對他的感情是心存疑慮的,否則心魔早就灰飛煙滅了。
他多想含章信他就像信任靈虛師伯一樣。但那也還是要不一樣的信任,對靈虛真人是能交付性命,對陸刎也能。
可是真心這東西,真的拿出來,就像是把自己也拿出來一樣。
第二日太一仙門的雪停了,万俟夙夜抱著含章。
「師父還記得昨夜都說了什麼嗎?」万俟夙夜問他。
皺著眉頭的含章顯然如墜五里雲霧:「什麼?」
「師父說了好多情話,竟然都不是真心的嗎?」万俟夙的質問他,那樣子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屋子裡還飄著九圜香的香味,含章頭腦清明,只依稀記著自己確實主動……還將徒弟按著……
其他的都朦朦朧朧想不起來了。
「師父也不記得要我親手換上那身法衣的話了嗎?」万俟夙夜問他。
含章又皺起眉頭,法衣的話好像記得,又好像不一樣,但是心魔來襲時候,身體甚至會受他自己控制,他拿不準。
「師父要能像心魔一樣坦誠,說不定心魔就不攻自破了。」万俟夙夜說。
含章確實想不起來,只能木訥的聽著,然後讓万俟夙夜動手真的將那身月白色的法衣穿上。
要說品質,這法衣與渡劫期的含章勉強相襯,但穿上後好看的万俟夙夜……想將人重新壓回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