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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在呼嚕聲裡,灸舞想了很多很多,提審的時候他要怎麼說,要說些什麼;他們會相信麼?如果不相信他又要怎麼辦?會遇到什麼樣的狀況?梟會怎樣阻攔?他又該怎樣應對?
他想到了,大家明白真相後的愧疚,想到了被他們擁抱著噓寒問暖的那份幸福,想到了媽媽,想到了灸萊,想到了a ;chord,還有修,雄哥……他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一個擁抱,幾句問候,便什麼都可以原諒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灸舞終究是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是被冷劍的皮鞭抽醒的,火辣辣的刺痛刺激著他睡得懵懂的神經,好一陣才明白自己的狀況。
冷劍見灸舞醒了,也沒再繼續抽打,只是踢了踢腳邊的破碗:“吃飯了!不想被灌,就老實吃了!”這回他連蹲下來的耐心都沒有了,說完話就轉身和冷冽一起吃自己的飯去了。
晚餐只是中餐的翻版,灸舞並沒什麼胃口。但他真的不想被他們粗魯地灌食,所以還是忍耐著吃完了。
地牢裡不知黑夜白天,灸舞也弄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老伯大概已經回家了吧。對不起,大叔,一定要幫我好好哄松果啊。
夜其實已經很深了,老伯的確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哄著松果回了自己的窩。可不到兩分鐘,那孩子又跑了出來,痴痴地望著山路的方向,它不相信,早上還撫摸過它的小五真的不會回來了。
老伯嘆了一口氣,也拿了一把椅子在松果旁邊坐了下來,他撫摸著松果的頭,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小五,看到了麼?松果和我都在等你回家。到底是什麼,讓你那麼害怕?其實你可以跟我說的,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又何苦離家出走呢?
小五,你到底在哪裡?回來吧……
鐵時空的地牢裡,灸舞打了個很大的噴嚏,其實不是因為老伯在唸叨他,而是因為他真的很冷。單薄的襯衣和褲子都被撕裂了好幾條口子,陰冷的空氣直往裡面鑽,再加上光溜溜的腳丫,更是冷得徹骨。他吸了吸鼻子,開始努力往那堆稻草移去。
冷劍和冷冽都懶得管灸舞,他們正在用電腦看一個三級片,正看得興奮之極。
灸舞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扎入這堆稻草裡,現在他覺得暖和多了,也就很快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灸舞只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劇痛,緊接著他就被摔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的是梟那張滿是獰笑的臉,他渾身一哆嗦,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
灸舞看清了,他在梟施的結界裡。而冷劍和冷冽在結界外睡得像兩頭豬,他們竟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梟冷笑道:“不用看了。我給他們下了咒,他們倆不到天亮是醒不來的。所以,”他慢慢走近灸舞,彎腰挑起灸舞的下巴,“我們老朋友之間可以好好說會兒話了。”
灸舞倔強地別開臉,不讓梟碰他。
梟倒也沒太在意,站起身:“你就這樣躺著見我這個老朋友好像不怎麼禮貌吧?”說著他朝身旁的兩人歪了歪頭。
灸舞這才注意到梟身邊有人,而且還是有魔性的魔化人!
那是毆飛和歐路,是梟以提審為名,從監獄中調出來的。雖然值班的獄卒長覺得很奇怪,不知道盟主一個人要怎麼審問毆飛和歐路。而且這兩個人都審得差不多了,還有什麼需要再審的呢?但梟一臉嚴肅,他也不敢多問。不過,最後梟還是漏了個底,說他要帶毆飛和歐路去重刑犯監獄指認新抓來的魔王,那裡戒備森嚴,不適合別人一同去,所以,有他一個就可以了。他保證會在一個小時之後把毆飛和歐路送回來的。這才打消了獄卒長的疑慮。但梟最後還不忘囑咐獄卒長:“這件事,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先不要告訴別人。有結果後,我會親自跟夏宇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