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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面前，白色的劍光劃過蒼穹，熊熊烈焰便被那破空的劍氣蕩退，慘叫聲紛起，不知道又有多少小兵小將在這恢宏的劍氣中受了連累。

“上清……”我茫茫然的喊出他的名字，他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騰雲架霧，破空而去。

後來我才知道，上清自誕世以來，從來沒有打過架，所這一次，算是他第一次在眾目之下打架。

我很憂傷，因為我在感受到他發出的磅礴仙力便放心的暈過去了，從而無比遺憾地錯過了那驚天動地的一架。

最終的結局是妖魔聯軍敗了，炎流埜失去了一條手臂和一隻眼睛，帶著殘部速速後退，可是上清也受了傷，進了太虛幻境閉關。

我的身份著實尷尬，所以當我睜開眼，看見駁爺爺那關切的眼神以及墨韻望白痴的鄙視目光時瞬間安了不少。

之前墨韻知道我被關在仙界斬妖臺，便打算趕來相救的，奈何那時候素琴正要分娩，他沒法走開，想著以我這體魄，別說斬妖臺，就是神界的誅魔泉我也是能抗個幾日的，所以才等孩子呱呱墜地後趕來救我，可他剛飛到仙界飛雲臺，就看到了上清和炎流埜打架的情況，墨韻又琢磨著，以我的身子板，血流完了都應該還有氣，於是就化出一張戲臺子，磕著瓜子專心致志的看完上清打架，等到炎流埜撤退，他才意猶未盡地跑來救我。

對於他這般看得起我的體魄和身子板，我沒有什麼別的語言，揪著他的衣領，只掙扎地喊了一句話——“你為什麼不用靈識把上清打鬥的英姿錄下來！！！”

墨韻很無辜的眨著大眼睛，“實在太精彩了，就忘了。”

我一口氣又斷了。

這一次重傷，我養了一年，按照駁爺爺的說法，我該再躺個三年五載的，但一聽見上清出關的風聲，我就按耐不住，破開我大哥給我設下的結界，跑去了仙界。

因為魔炎的作亂，仙界的幾大入口都被嚴嚴實實的守著，死活不讓我過去，我怒了，直言，要是不讓我見到上清，我就一把業火，把整個仙界燒得乾乾淨淨。

業火噴湧，煞氣磅礴，那些守門的仙兵哪裡是我的對手，既然他們不讓我見上清，我只好對他們不客氣了，但我還沒動手，一道劍光就劈在了我面前。

我心心念唸的人啊，終於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的容顏，一如初見之時的出塵絕世，他的款步，一如流風迴雪般舉世無雙，只是那淡漠疏離的目光，在望向我的時候，比過去的每一刻還要無情。

他說，你是魔，我是仙，道不同，不相為謀。

於是突然間有什麼東西碎裂了，煞氣消失，業火熄滅，整個身體都無力的墜落墜落，跌落最黑暗的深淵。

上清，如果……如果我不是魔，你會不會……會不會喜歡我。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淡漠的輕啟薄唇，沒有如果。

是啊沒有如果，這世間哪有這麼多的如果，如果可以如果，我也不會落到最後非人非鬼非神非魔的結果。

上清，那時的你，為什麼只模糊的回答了我四個字，我纏著你那麼久，聰明如你，難道看不出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嗎，可憐如我居然會以為你否定的只是我不能成仙這件事，而不是在否定你永遠也不可能愛上我。

所以我在斷念崖上坐了三天後，下了一個決定。

“你要成仙？”

墨韻無比震驚的望著我，第一次，他沒有叫我小羽毛，而是直喚我的名字。

他說，赤羽，你瘋了。

我也覺得自己瘋了。

常言道，善惡一念之間，神與魔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畢竟追溯我魔族的根源，也是天神。

魔祖星辰，本為時荒之後的三祖神之一，只是為了和天帝抗爭，猜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