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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防火性極高,加上挑高的拱形屋頂,火勢一時還沒燒進去,還有機會!
這一次,他絕不能再讓江一眠有事!
秦霄瘋了一樣,力氣大得驚人,硬生生從兩名警察手中掙脫,一頭衝進大火包裹的廠房。
可隨著大門開啟,空氣一流動,廠房內外的火勢立馬就猛烈了起來,火舌沿著大門口舔上屋頂,整個拱形屋頂被燒得通紅。
濃煙太大,秦霄看不清前路,他只憑著之前椅子的大概方位,一邊摸索著往前走,一邊咳嗽著大叫江一眠的名字。
可是無人回應。
他越往前走,越絕望。
他害怕極了。
他怕江一眠跟前世一樣,再一次死在自己手裡。
濃煙嗆入肺腑,他咳得直不起腰。
突然他踢到了椅子被絆倒在地,他雙手便瘋狂地在滾燙的浸著汽油的地面摸索著,胡亂地,毫無章法地摸索著。
可他已經很努力了,卻並未摸到想象中江一眠的身體。
直到腳下的汽油被瞬間點燃,他本能地往沒有汽油的地面跑去,烈火攀上他腳踝燒上他後背,他都沒有找到江一眠。
消防員衝進來找到他的那一刻,他滿身是火,仍在奮力摸索著。
江一眠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夢裡,他回到了小時候,父親只是個普通工人,不是秦家的管家。
四歲那年,剛學琴時,他遇到了隔壁剛搬來的大哥哥。
大哥哥並不像記憶中那樣,永遠緊閉窗戶,躲在厚厚的窗簾後,不愛說話,連離開之前也沒能和他見上一面。
而是,大哥哥搬來的第一天,就主動敲響了他的房門,笑著朝他伸手,“你好,我叫傅承焰,是你的新鄰居,很高興認識你。”
然後他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一年。
他彈琴,傅承焰聽琴。
傅承焰會每天送他上學,接他放學。
陪他抓知了,教他寫作業。
他會搭個小板凳在灶臺上給傅承焰煮麵,傅承焰也會給他煲好喝的雞湯。
傅承焰回燕城後,他們也仍舊保持著聯絡。
江一眠長大後,依舊考入了燕大。
在最好的年紀接受傅承焰的告白,從此相守一生。
江一眠醒來的時候,傅承焰依舊坐在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
“眠眠,你醒了?”傅承焰連忙湊過來,“感覺怎麼樣?頭還暈不暈?”
見江一眠眼中盈著水汽,不說話。傅承焰想到昨天嚴佚說這種迷藥有可能會損傷記憶,他連忙摁下床頭呼叫器,“嚴佚!快!”
江一眠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結實有力的腰腹。
“傅承焰,”他輕喚著人,嗓音有些哽咽,“我們終於,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
“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
傅承焰垂眸看他,大手輕撫他發頂,疼惜地說,“眠眠,辛苦了。以後一切有我,你不用再強撐著做什麼,只需安心待在我身邊,我會愛你護你,窮此一生。”
嚴佚小跑著衝過來,在踏入病房的那一刻,正好撞見這一幕,連忙緊急收回腳,默默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他一轉身就遇到迎面走來的林振和林瀾林蕎。
“嚴醫生,一眠他怎樣了啊?”林振問。
“病人很好。”嚴佚脫口而出。
見林振伸著脖子要往病房裡去,他連忙又說,“不過他還很虛弱,需要靜養,儘量暫時別去打擾病人。”
“怎麼會虛弱?”林瀾關切地問。
“藥物影響。”嚴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種藥物就是會導致病人身體異常虛弱,也會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