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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背後嚼舌根啊,這事還真怨不得別人,有主的花兒那是碰不得的呀!”
江一眠後面又詢問了些情況,臨走前跟倉管言明厲害,若此事走漏風聲,只能是他開的口,責任也是他全擔。倉管嚇得連稱不敢。
之後江一眠又去了辦公區和工人宿舍側面瞭解了一下這位年紀輕輕的總監理工程師。
雖說前世江一眠後來與聞遠有交集,也算了解他,但不論此事與他有沒有關係,他都是事件的中心人物,又傷得這麼巧,謹慎點總沒錯。
從專案上出來已經臨近中午,江一眠看了下腕錶,十一點十分。
下午探望病人不吉利,為免犯人忌諱,江一眠買了個果籃,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
等得起
十一點半,江一眠提著果籃走進醫院,順著導向標識進了住院部,消毒水的味道讓他有些胃部不適,腳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些。
醫院對江一眠來說太熟悉了,熟悉到反感。
前世成為傅夫人的第一年,每隔一段時間傅承焰就會帶他到傅傢俬人醫院檢查殘肢的情況。後來,他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就想吐,開始抗拒各種檢查和治療。
為了照顧他的病情和心情,除了必要的時候傅承焰才會哄著他來醫院。其他時候,都是傅承焰在家給他做按摩護理和清創換藥。
電梯到了,這個點兒下行的人很多,江一眠等所有人下完之後才走進電梯。他按下十三層,電梯門快合上時,有人喊了一聲。他順手開啟。
不一會兒,一位身著病號服的老太太坐著輪椅進了電梯。
緊接著一個七旬老人慌忙追了過來,溫聲指責她怎麼一個人走了,也不等等他,萬一遇到意外怎麼辦。
老太太面冷嘴硬,說她只是腿廢了,手還在人還能動,不用他瞎操心。
江一眠心中隱隱作痛,詢問樓層後,幫他們按了十二層。老爺子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心情完全沒受影響,握住輪椅推手笑著跟江一眠道謝。
他曾經也是這般嘴硬,對最愛自己的人說著冰冷無情的話。
傅承焰那時的心有多疼,他不知道。因為他每次見到傅承焰時,都是笑著的模樣。步態悠閒,語調輕佻,一臉不正經地逗他笑。
出了電梯,江一眠想起來傅承焰也有過正經的時候。記憶裡,就那麼一次。
那是他們結婚的第二年,傅承焰一邊熟練地替江一眠清理腐肉,一邊吊兒郎當地開著玩笑,“眠眠,你說要是易地而處,你會不會照顧我?”
江一眠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壓根不想搭理他。
“你不會直接離婚把我掃地出門吧?沒了腿,也沒了夫人,這可太慘了,我受不了。”傅承焰垂眸笑著,目光一直都在他殘端血紅的創面上,“你可不能那樣對我,會要我命的。”
江一眠看著蹲跪在自己身前自說自話的傅承焰,直言不諱,“如果易地而處,我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和你結婚。”
空氣突然凝滯了,傅承焰手上的動作依舊嫻熟流暢,他將膿血除盡,用雙氧水沖洗創面,仔細又輕柔,江一眠都不覺得有多疼。
他將殘端包紮好後,才抬眸笑眼彎彎地看向江一眠,“眠眠,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一眠沒正面回答,只說,“你應該知道,當初我選擇跟你回傅家,並不是因為……”
“兩年了,你愛過我嗎?”傅承焰打斷江一眠,收了吊兒郎當的態度,眸色繾綣地看著他,“哪怕一次。”
江一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避開了那雙含情的眼睛,“沒有。”
空氣再一次安靜下來,幾秒之後,耳邊響起傅承焰一貫的笑聲,“我就知道。我夫人這麼帶勁兒,怎麼可能輕易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