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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落。
下一秒,就被一隻大手穩穩接住。同時被接住的,還有江一眠的身體。
秦霄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的人是怎麼被傅承焰拉過去的,胸口就傳來一陣鈍痛,釘住了他想要上前糾纏的身體。
他耷拉著醉眼低頭一看,那把雨傘正抵在自己的胸口,銀製傘柄被傅承焰握著,傳過來的力道又重又強勢。
看著江一眠閉眼靠在傅承焰的懷裡,男人的大手穩穩摟住他緊緻的腰,那張絕美的臉近在咫尺,自己卻全然不能再接近半寸。
秦霄陰戾的眸子幾欲滴血。
在酒精和佔有慾的雙重刺激下,他顧不得往日的虛偽禮數,抵著傘尖咬牙低吼,“放開他!”
傅承焰居高臨下地瞥著秦霄,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秦大少喝醉了,送他——滾。”
他利落收傘扔給身後隨行的吳巡,將江一眠攔腰抱起,朝大廈走去。
強勢的力道突然抽離,秦霄身形不穩,踉蹌跌倒。
吳巡立馬招來兩個保鏢,把他架上了車。
眼睜睜地看著喜歡的人被別的男人帶走,秦霄瘋了一樣胡亂掙扎,“放開我!”
然而沒用。保鏢身強體壯,且經過專業訓練,憑他一個毛頭小子,怎能脫離鉗制?
秦霄被粗暴按進保鏢坐的suv,司機老劉打來電話時,他已經被隨手扔在了路邊。
夜色降臨,霓虹旖旎。
晚風一吹,秦霄酒醒了不少。他沒有讓老劉來接,獨自一人在街上晃盪。
不過是一個管家,沒什麼大不了。
他江一眠算什麼?
一個玩意兒,清高個屁!
遲早幹他!
秦霄沒心沒肺地笑笑,衣衫不整地進了街邊一家酒吧。
總經理辦公室,傅承焰將意識模糊的江一眠放在沙發上躺好,大手從他單薄的後背抽離,只一瞬就被緊緊握住。
江一眠雙手抓著傅承焰的手,手臂遮住頭,雙目緊緊閉著,額頭冷汗直冒,身體呈蜷縮的防備姿勢。
這個姿勢,是一個捱打的姿勢。
傅承焰想過很多次和江一眠再次相見時的情景,他的笑,他的拒絕。但完全沒想到會看見這樣的他,脆弱不堪,惹人憐惜。
傅承焰心裡突然有些沉,絲絲縷縷的不明情緒在滋生著,讓他不自覺蹙起了眉。
江一眠嘴裡還在呢喃著什麼,傅承焰聽不清。
他坐下欺身過去,附耳傾聽,顫抖的聲音小而斷續,“別……走……你別……走……”
傅承焰眉心緊鎖,空出的那隻手輕輕揉著他的發,溫聲安撫,“好,我不走。”
話一出,候在一旁的吳巡和私人醫生都震驚了。
想想他們先生,何時對人如此溫柔又耐心?
真是破天荒了。
見江一眠似乎安心了些,傅承焰才不耐道,“嚴佚,還杵在那兒做什麼?”
嚴佚脊背一挺,立馬提著醫藥箱上前檢視病情。
難搞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和診斷,嚴佚長嘆一口氣。
“什麼病?”傅承焰問。
“狩獵式反應。”嚴佚收起聽診器,“也就是俗稱的應激反應。先不用藥,暫時觀察觀察。”>/>
“他抖得這麼厲害,手也冰涼。這麼嚴重不吃藥?”傅承焰有些關心則亂。
“傅先生不必擔心,這位先生雖然情況較為嚴重,但他此刻已經平靜多了,應該休息會兒就會自行緩解,這種時候屬實沒有用藥的必要。當然了,如果下次反應過於強烈或者持續時間較長,會導致生理和心理功能紊亂,甚至引發全身炎症和機體器官衰竭,這種情況下是